高余亮见状跳下床,挡在高球的面前,眼神死死的盯着高明,“要杀,一起杀,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少爷!”高球拉着高余亮的裤脚,拼命的摇头。
高余亮就当没有看见的样子,继续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把我打死之后,表舅会怎么说。”
说着,高余亮拉起高球,站在高明的面前,挑衅的说道:“还是说,爹你早就想弄死我了,好让那个贱人的儿子做长子?”
“闭嘴!”高明怒吼道。
“怎么,被我说中了?那个贱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生的儿子又能好到哪去?也就只有你这个宠妾灭妻的家主,才能做出这种事!”高余亮的声音越说越大,似乎要把满腔的怒气都发泄出来。
高明听到“宠妾灭妻”四个字,怒不可遏的扬起手,“啪!”的一声,高余亮的脸霎时间就被打的高高隆起。
高余亮自嘲一笑,摸了一下被打的红肿的脸,仰着头,对高明说道:“打啊,你继续打,把我打死了,我看你这个当朝宰相怎么做下去!”
高明不仅没有被唬住,反而又扬起手掌,准备继续打,这时李氏匆匆赶来,拦住这一巴掌,哭诉道:“相爷,不可啊,亮儿可是我唯一的儿子,您放过他吧……”
“娘,你别求他,你还求他,你是不也看上了那个该死的庶子了!”
李氏的脸色惨白,还来不说一句话,就身子一软,幸好被身旁的丫鬟扶住了,却是眼前一阵一阵的黑雾,她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可声音却细得几乎听不见。
高明看到了,也是一阵心焦,心里还想再甩一巴掌给那个逆子:“快,将夫人扶回她的房间,另外请姜太医来,给夫人好好看看。”
并上前,扶扶她的肩,低语:“你好生休息,不用为这个逆子操心,我会好生教他的。他毕竟是你我的孩儿!”
李氏用力看向他,无力说什么,微微点点头,她的身子太不争气了,只得在下人的扶持下离开。
韦氏和高余成立在旁边,关心了问了几句,而高余成等夫人离开后,高余成缓步走向高余亮,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的意思,“三哥,父亲这样做,也都是为了我们好,你怎么可以这么忤逆他呢。还将大娘气成什么样子!你也多顾惜一下大娘的身子,她一向为你操心还不够吗!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些!你也多听听话吧,就改改吧!”
“高余成,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庶子说话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高余亮本来还担心母亲的心,一下又被愤怒冲晕了头。
韦氏这时开口,故作委屈道:“这么多年以来,姐姐身子一直不好,你和成儿都是我带大的,如同亲兄弟一般,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
“亲兄弟,哪门子的兄弟,他是你这个贱人生的,不配做我的兄弟,你真把自己当主人了,你不过是我爹买回来的宠物罢了!”高余亮越说越气。
“三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父亲和娘也不过是希望你能收敛一点脾气而已……”高余成越说越委屈,这么多年的隐忍,他终于等到机会了。
高明心烦至极,“够了!如果你还是这个性子的话,那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听到这,高余亮终于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整个人也挺不住倒了下去,小厮见状赶忙将高余亮抬回床上。
“来人,换几个忠心听话的人过来照顾三少爷,之前的全部家法伺候,没死的拖出去卖了。”高明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高余亮甩下一句狠话。.
高余亮躺在床上只能骂骂咧咧的说着韦氏和高余亮,却丝毫没有力气阻止侍卫将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