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应微微摇头,孺子不可教,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于是道:“他在意边城,至少是在意边城的繁华景象。” 萧让不解,不仅仅是萧让不解,常仙子也是不接,他们知道韦应是第一次来边城,怎么会对边城老城主如此了解。 韦应轻轻摇头,之前并没细想,看见边城无数好男儿在城外抵御蟒蛇潮,死伤惨重,折损无数,也未曾见到老城主出手相助,但进城之后,发现边城城内建筑上架并没有丝毫损失,也是在蟒蛇进入城中之后,老城主陈秋声才忽然出手,击退蟒蛇潮。 由此大胆推测,陈秋声应该是在意边城的繁荣,不想要边城毁于一旦。 但也没有确定把握,于是道:“我只能推测出一部分原因,但也不完全确定。”于是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萧让听完之后,苦笑点头:“我知道他在意边城,不然也不会看我有一些本事便想要我留在此处帮他,还许诺我诸多好处,但我也是人族,也不愿意边城有事,这点拿捏不了他。” 韦应没有说自己的歪主意,毕竟有些违背道德,萧让肯定也不会听取,想了想计上心来:“我还有一计,可报陈秋声乖乖听话。” 萧让恳求道:“还请师弟不吝赐教。” 韦应道:“我若是你,我便去挖了他祖坟,看中边城繁荣的人,一定很爱面子,若是祖坟都被挖了,肯定不会好受,既然他已经违背承诺不给你酬劳,你自己又取不来,不妨做最坏的打算,大不了鱼死网破,通通不要好过。” “别说了。”萧让满脸气愤,转身就走。 “你太过了。”常仙子微微摇头。 韦应轻笑一声,我就出出主意又不是亲自动手:“萧城主哪里去?” 萧让回头一望:“我去挖了那老棒子祖坟,你说得对,以前是我太软弱了,大不了大家都不要好过。” “……”常仙子。 韦应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 “少爷,韦公子,常仙子,老城主有要事相商,请诸位略移尊步。”一名府中的家丁慌忙赶来,招呼几人。 萧让眉头微微一皱,我现在还要去挖祖坟,给那老棒子一个深刻的教训,此刻的神态气度,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韦应赶紧三两步走上来:“萧城主不急于一时,一会儿在给他最后一个机会,若还是不愿与搭理萧城主,那就算在做了什么事,萧城主仁至义尽,也怪不上萧城主了。” 若真是因为萧让挖了陈秋声祖坟,让陈秋声顺藤摸瓜,找上门来,到时候说不得要浪费最后一张报名手段,那就大大不划算,还不如一早就处理好吴山蟒蛇,也不至于在边城来走一遭。 萧让一想也是,再不济也要把面子功夫做足,走到哪里都是有理得存在:“你先过去,我们随后就到。” 常仙子无语凝噎,明明是青梅俊秀的偏偏年,为何一肚子坏水,脑子里尽是些馊主意,即便是她身出名门,见多识广,也未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勾当。 等到通传那人走后,萧让拉着韦应的手,兴奋道:“师弟,我们一同前去。” 韦应才懒得过去:“我对边城的事并不感兴趣,你去就可以了。” 萧让道:“宴会上有好久,每次那老梆子都会取出我酒窖的好酒招待客人。” 韦应道:“陈秋声有意相邀,岂有不去之理,不去岂非很不给面子。” 说着拉着白依依就走,常仙子也想跟去看看,免得被人说了没礼貌,恰好也想要看看,新老城主一刀两断,老城主被新城主挖祖坟的模样。 …… 会客厅里。 陈秋声坐在主位,看到萧让进来努努嘴,让她坐在自己下首。 萧让有了韦应的指点,心中突然有了信息,不愿再受陈秋声摆布,但一时间面对陈秋声,心中不由有些坠坠,没有立即撕破脸,但勇气这玩意儿,过了一时三刻,变相漏气的气球,越来越少,甚至消失不见。 只能愣愣坐在下首。 陈秋声露出满意的面容,看到韦应和常仙子、雷霆圣子等人过来,心中同样也很满意,他只当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别人就算是过江龙、下山虎,到了自己的地盘,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刚才在城门外被顶撞的郁气,也消散了几分,只需要稍作惩戒,便能放开。 韦应不知道这里的规矩,看到靠陈秋声近的位置都有人坐下,只能在门口找了板凳坐下,白依依坐在韦应旁边,显然对严肃压抑的氛围有些畏惧。 韦应不等别人招呼,倒了一杯桌上的美酒,对着萧让遥遥举杯,又邀请常仙子一同饮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