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云轻舟挑了挑眉,云轻舟回头一望,摆了摆手,反正是自家女儿,现在已经不做官了,挺久任由她听,也无碍。 钱捕头顿时了然,但仍旧没敢大声音:“云大人,我是个粗人,就有话直说了。刚才那位韦大人说让你回去继续当官,没有说革你的职,你怎滴就自己走了呢?白城若是没有你,你让我们这些苦命人该如何是好,若是在有其他县令接任白城,您辛辛苦苦的心血毁于一旦。” 云轻舟是个好官,给白城数十万百姓带来了安康,比之前的白城令在位的时候,百姓的生活好了三倍不止,之前的白城令虽然不错,但云轻舟更好,要是再回到从前,真不知道百姓该如何过活。 经过漫长黑暗见到黎明的人,又怎能重新适应黑暗。 云轻舟抚须笑道:“大可不必如此,我去意已决不管韦大人是否会革我的职,我依然不够资格在做白城令了,钱捕头不要劝我,我以后只是白城一名普通百姓。” 躲在柱子后面的云芊芊闻言,心中顿时骇然,顿时明白小黄瓜今日偷来钱财的主人是一名大官,比父亲的官还要大,父亲为了保住小黄瓜,竟然辞掉了官。 不由心中一痛,父亲的毕生抱负便会为官一方造福百姓,难怪刚才瞬间苍老了数十岁。想要走出去让父亲抓住小黄瓜,却又心中不忍,一时间在原地踌躇,没由来生出一股怨气,都是那韦应,不就是一点银子么,对你这么个大官来说,这点银子算个什么,逮着我父亲小辫子不放手。 钱捕头沉吟片刻道:“云大人,其实韦大人也不是个纯粹的好官,对官场那一套的容忍度很通透,决计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便让大人下台,而且他应该是微服私访,没有暴露身份的打算。” 云轻舟知道这点,因为韦应是在只有两人的时候,才公开身份,并且叮嘱不要透露。 “大人,韦大人最初寻找小人的时候,花了好几百两银子贿赂小人,让我帮忙找回他丢失的银子,却并没有表明身份命令我让我帮忙找寻,这已然说明了韦大人并非是擅用职权之人,刚才他让小人来寻大人继续做白城令,说明亦是大度之人,并没有追究大人过失,大人有何必辞官。” 钱捕头按照自己的推测细细阐述,想要挽留云轻舟。 云轻舟给钱捕头倒了一杯茶水,缓缓道:“老钱啊,人犯了错便是犯了错,不能因为别人不追究便当做没有发生,我包庇小女是不争的事实,这点没什么可说的,既然不能以身作则治理白城,不如退位让贤,何必占着茅坑不拉屎。” “就算是韦大人不追究我,但是我的心已然不能支持自己继续下去,我的心已经坏了。” 钱捕头晒笑道:“我是不懂你们这些读书人,人都有犯错的时候,犯了错之后改正即可,谁也不是圣人,做错事在所难免。” 云轻舟苦笑道:“但是我知道我犯了错,我没法子改啊!” 钱捕头知道云轻舟过往经历,想要拳云轻舟不要用恩情束缚自己,可让云轻舟做忘恩负义之人,云轻舟还是云轻舟吗? 长长叹了口气,决定不在劝说,心中憋屈不已,其余城池县令犯得过错比白城令云轻舟多多了,不也依旧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心里感到憋屈,用读书人的话来说,这便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云轻舟抚须笑道:“老钱,你果然懂我,人生知己难寻,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钱捕头忽然道:“大人,纵然是你甘愿舍弃官位不追究此事,但是韦大人他会不追究吗?若是下一任白城令听闻此事,会不会在下狠手,到时候大人也就护不住大姐了。” 云轻舟嘴角一抽,嗫嚅道:“应该不会吧,我用官位包庇小女,舍了一身官职,若是韦大人稍微大度一点,应该不至于在计较此事吧?” “对对对,韦大人少年高位,心中自然十分开阔,不一定会和我计较此事,应该不会。” 钱捕头看着云轻舟不断麻痹自己,忽而说道:“大人,我有件事忘了和你说,韦大人花了金子找我帮忙,让我帮忙找回几百两银子,说是只为了出心头那口气,这般行事看来,必然不是个大度之人,我担心……” 云轻舟嘴角的笑容一僵,若是新任白城令非要追究此事,纵然是看在自己的面上不追究云芊芊,但是女儿必然不会看这小黄瓜遭难,到时候还指不定干出什么事。 “这都是什么事啊!” 气急败坏的喝了口茶水。 此时,云轻舟回头一望,朗声道:“芊芊,快回去休息了。” 云芊芊心头一跳,看着露出柱子外面的衣裙,顿时知道自己暴露了,悄悄退了回去,径直回到自己房间之中。 点燃一盏如豆的油灯,望着窗外月光下,父亲尚在与钱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