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风鸣深吸一口气,僵直的身子做不出任何反应,就像块木头一样。
阮阮像条蛇一样缠着木头,小声咕哝:“你主动亲我一下,就一下行不行?”
“不行。”蒋风鸣目视前方,那坚定的眸子就好像要入党一样。
少女瞪圆眸子,嘟嘴哼唧:“小气。”
须臾,她嘴巴一撇,抿唇低笑:“那我主动,你不许躲哦。”
蒋风鸣低眸,她就像看一个女流氓一样,一个不到20岁的少女脸上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她纤细胳膊勾着男人脖子,仰着下巴正要把小嘴凑上去,手腕就被大力捏住。
“啊——疼疼疼——”
“你手上有伤,我给你上点药。”蒋风鸣就是故意阻挠她的进攻。
阮阮心知肚明他什么意思,就是后悔了呗,哼,后悔也没用。
男人一只手捏住她两只细腕,拽到沙发上,拿出碘伏消毒然后上了些云南白药。
小姑娘家家当然怕疼,就算是一点点疼也要嘟囔半天。
蒋风鸣听她哼哼唧唧也不害臊,抬起眼眸,哼笑:“还说让我小点声,我看你叫的挺欢。”
“……”阮阮嘟嘴,哼了一声,抿唇,斜睨着他给自己包扎,还吩咐一句:“系蝴蝶结,要好看的。”
男人没抬头,本来想要剪断纱布,闻言又留长些再剪,系蝴蝶结还是挺简单的,只是他系的并没有那么好看。
“行了,已经很晚了,睡觉吧。”蒋风鸣把工具都收进医药箱里,就往床上一躺。
阮阮看着手腕上那个丑不拉几的蝴蝶结,沉思片刻。
“你是不是第一次给女孩子系蝴蝶结?”少女浑不知羞的也往床上一躺,还恬不知耻的挨着他。
“睡觉。”蒋风鸣本来就受了伤,脸色有些苍白,眼下更是黑眼圈重灾区,实在没精力和她瞎扯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
“那你第一次给我了。”其实少女说的是系蝴蝶结这事,但说出来之后听到人耳朵里却有另一层味道。
“睡,觉。”男人声音缓缓,有一丝警告的意味。
阮阮缩了缩脖子,轻哼一声,然后抱着男人的腰睡觉。
这个姿势是她之前一直想做但不敢做的,至于为什么眼下又敢了呢?
这不是有名分了吗?
蒋风鸣掀开一个眼缝,看到少女莹白的小脸,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先开了口。
“不抱人,我睡不着。”
“……”
少女猜得到他要说什么——那就不要睡。
于是就先下手为强。
“我困了,你别说话。”
“……”
月亮半垂天边,夜已过半。
战地的黄沙又升腾起来,那长达百年的战争,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又响了起来。
波刹城受到重创的消息仅一天就传遍了整个战地,不少小队伍对他们进行了不大不小的攻击。
即便没有什么大的创伤,波刹城也面临着即将破城的困境。
——
霍祈和姜念念两人直接睡到第二天的午后。
任凭窗外的炮火如雷响,也打不动床上两个依偎的身影。
本就破烂的房间,因为他们一夜的折腾变得更加满目疮痍。
窗户上糊的纸全然消失,窗帘完全被扯下来摊在桌面上。
而那些原本在桌面上的杂物已经散乱在地面。
倘若有人进来还以为被打劫了呢。
霍祈睁眼,浑身清爽,就好像做了个美梦,吃了个仙丹。
他搂着怀里的软玉,粗糙的掌心摩挲着少女羊脂玉般的背部肌肤。
嘴角勾着餍足的笑,想起昨晚她羞涩说‘没套吗?’的小表情,简直可爱死了。
要不是因为在战地,他怕是真的要下楼去买套。
贪了一夜,快乐似神仙呐,只可惜苦了她了。
“念念,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少女喃喃自语,听不清楚说什么?
男人没忍住在她红唇上啄了一口,将人抱紧了些,宝贝的不行。
只可惜还不等他腻歪够,房门就被人敲响——是蒋风鸣。
“出来一下,我有事儿和你说。”
霍祈猜测一下,他肯定又是旧事重提。
一出门,霍祈脖子上那几道指甲印就赫然刺激到蒋风鸣的眸子。
他脸色有一些发黑,眸子更是严肃:“你昨晚叫了女人?”
在战地这种地方,本来就乱的不行,像这种黄色交易更是泛滥。
只要有需求就会有供应。
蒋风鸣磨了磨牙,伸手就要去掐他——
谁知,霍祈食指放在唇中,轻声:“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