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的话富有深意,所有人立即看向了身边的同伴,并迅速防备起来。 克劳趁着众人或惊或怒的情绪,继续说道:“而且我还知道,这些人竟是投靠了海军,袭击并挑拨了我们和海盗,他们造成了一切!目的是让我们自相残杀,然后彻底毁掉这座自由之港!” “哗” 克劳的话就像是在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一发炎爆,整个会场都变得混乱起来,每个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身边的同伴,似乎都有可能是敌人。 “谁,是谁!”一个穿着紫色丝绸马裤和马甲的航海商人立刻站了起来,他咬牙切齿的怒骂道:“我原以为是海盗做的手脚,就是想要找个理由劫掠我们,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人!” 商人身边的一个水手,抽出弯刀,却没有砍实在桌面上,而是对着两边比画了一下:“我看,我们其中一定有人假装被海盗劫掠,实际上在事情发生前,就将自己的财产都转移出去了!” “说得对!只要查一查那些商人,他们为了利益,有什么做不出来!” 互相猜忌很快就引发了众人间的矛盾,特别是商人和退休的海盗们,他们总是觉得商人在坑走他们的财富,也不知是真的为了拿骚,还是另有私心。 “我是今晚的第一个受害者,一个整个装满朗姆酒的仓库!还有我的庄园,也被该死的盗匪们洗劫了!”一个绿色衣服的苏格兰商人被推了出来,大声辩解着:“我的损失最大了,不可能是我!如果让我抓到了那个家伙,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而剩下的商船船主,也相互间怀疑起来。 “老葛林,你的船队昨晚出发,除了那栋不怎么值钱的房子,你几乎没有损失什么!” “我的船队早在一周前就该走了,是因为临时等了一批货物,才拖到昨晚,如果是我,怎么可能这么蠢?”葛林怒视着身旁的船主,说道:“倒是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私下里和英国人有来往吗?你是故意探查了这些消息,准备用来排除自己的嫌疑吧,可是克劳大人的眼睛亮着呢,你无处遁形!” … 沈辰观察着众人的争吵,实际上,他并不认同克劳的做法,尽管他的确在很短的时间内,将所有人的表现看在眼里,他们究竟是忠是奸,克劳也能凭借几十年海盗生涯的经验来分辨。 沈辰只是觉得,大战当前,他们更需要的是动员所有的力量;不过克劳的做法也有他的道理,他的海盗生涯让他知道,只有铁与血才能让人畏惧,从而不敢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安静!”…等到克劳对几乎所有人的身份了然于心后,他才说道。 当大部分人都逐渐安静下来,一个声音就凸现了出来:“克劳已经投向了海盗一边,他现在就是来离间我们,让我们互相猜忌,等到海盗进攻城堡,我们就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了!” “砰!” 一声枪响,不知什么时候,那光头大汉站到了克劳身后,接着,那人就倒在了血泊当中。 克劳脸上带着笑意,在所有人畏惧和惊恐的眼神下,将大汉的手臂按下,轻声说道:“阿格,别冲动。” 他挥了挥手,让两名手下将尸体抬走,笑着问道:“如果真如他所说的,你们不都是待宰的羔羊吗?” 不少老家伙还有商人惊怒的掏出火枪,对准了阿格,克劳的支持者也掏出武器,场面瞬息之间就形成了对峙! 此时沈辰的余光,扫到了克劳脸色的表情,那不止是自信,而是对局面的绝对把控! 克劳在走进这间会议室,不,应该说过去对拿骚的经营中,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 商人背后的水手率先将手中的武器,转向了自己的主人,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不少的奴仆和水手当即改换了阵营。 只听到有声音微弱的议论:“有克劳在,我们才能和海盗们和平共处,并在劫掠中喝到一口热汤,吃上几口带骨肥肉,这些家伙算什么,以为几百枚银币就能收买我们!” “拿骚几乎是克劳以一己之力重建的,这些人吃着利息,却从不和我们一条心!” 沈辰深吸一口气,他没有想到克劳在拿骚底层水手、打手和奴仆中,有这样高的声望;表面看是拿骚议会,实际上却是克劳的一言堂! 看局势不妙,脸色灰白的商人和海盗放下武器,房间不算大,可他们没有信心能击中克劳,其中一名商人怀着侥幸的心态说:“当然,我们怎么会怀疑议长您呢,这家伙肯定是海军的人,一直在挑拨我们的关系!”这一刻,所有人的记忆都被唤醒了,他们记起克劳横行于海上的年代,生命对于他来说只是有趣的玩具罢了! 看到众人畏惧的神色,克劳点点头,示意阿格退下,剑拔弩张的氛围缓和了下来,他虽是在说,却更像是命令:“我不知道谁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