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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寒默默地往后缩了缩,
她想起了浅碧争之前披露的,传道院秦安道喜欢赌博屡教不改的事儿
而那副堂主这会儿舔着脸笑说:
“唉,哪能、哪能,是须道友去那赌斗会能多多地赢东西。
见李康榕只是冷笑,并不多话,他又笑着说:“彼时我若是正好在,肯定也要给小道友下注,壮壮声势撑撑场面的。所以说来说去,就是想赌
又恭维李康榕道:“师姐真是明察秋毫,我看师姐这功力是大有精进,想来合体不沅了,
李康榕不吃他这夸,冷着脸说:
“说是随便抽一个,到头来还是你选的?当着我面糊弄我徒弟?你挑一个给她都罢了,这明着说是看运气暗地里指定了她拿东西的结果,可见没把我师徒二人放在眼里!副堂主便说:“那,再抽一回?
“这回我将东西都给师姐,师姐让小道友自己挑选?
李康榕不接话,只是面上神情不变,依旧是带着一点嘲讽的冷淡样
“之前那块雄关论道会的请柬,便算是我送给小道友的,师姐再帮着小道友重新抽一张出来?
沐寒听了,心里觉得不妥,而李康榕道:“用宗门的东西做人情?闫学真你可真是长进!
这话被沐赛听去,她便以为这话是李康榕将多出来的那一张请柬拒绝掉了,不料结果却是那闫学真副堂主将东西塞给李康榕,任李康榕随意挑选一一-或者,让她拿着给沐寒抽取。
沐赛放下那赌斗会“雄关论道会”的邀请信物,将它稍稍推出去,做出一个归还的架势,之后才去李康榕手中抽取灵光:但在她刚捉住其中的一道灵光的时候,李康榕忽然出声:“说来,我觉得这里有个适合长熙的。长熙若不按着我说的选?
沐襄眼带奇怪地看向自己师父,她感觉李康榕特意赶在这个时候说这适而不是提前给她建议有些奇怪,不过,她还算点了点头,正在她要放下自己手里已经抽到的请柬的时候,那闫学真又来了一句
”摸到了就是缘分,师姐是看上哪副信物了?让小道友一并拿了去就是了。
李康榕说:“你这假公济私的事情做得倒是顺手,这一个接一个的,我可不敢占这便宜。
“师姐说笑了,什么假公济私,小道友可是头一个战胜了兰殿主幻影的人,又是个几十岁的元婴修士,再怎么优待都不为过的一一“我管着这块儿的,我能作主,这就是给须道友拿着,让她去外头给咱们仙宗的年轻人长长威风志气的!李康榕听了,点点头,示意沐寒将那被推远了的金色令牌、她刚抽到的灵光都拿去,然后自己挥散那些灵光,从中抽出一块灰扑扑的石片来:”他山之石大会,我看上的就是这个了。
沐寒到此才算看明白了,这是李康榕故意多要东西呢
可能有些赛事,李康榕也不是能收到别人主动发出的请帖的一一沐寒虽然不太了解情况,但她也知道,就好比她之前被闫学真动手脚抽中的那个雄关论道会,拿了请帖的人是能直接加塞去和一场场战到最后的前百还是前三百的人去角逐排名的,这种东西东道主能发出去多少?而且这还是个可以让人自己选择什么时候用的“加塞许可”
万一一堆人拿着这东西,凑到同一期赛事里去了呢?
她估计,这东西,每一期的间隔中顶天也就发出去一二百张,只发出去三五十张都不是不可能。
这样的数量,做人情不做到李康榕身上就太正常了
那么有了机会,李康榕抓住把柄敲问道堂堂主的竹杠,这也正常
不过这般多吃多占,真的没问题么
那闫学真又和沐寒说了几句勉励、祝贺的话,最后在即将词穷的时候被李康榕撵出去了;沐寒也因此意识到,李康榕和闫学真之间的关系,谈不上不熟或者不好。待闫学真离开,沐寒将自己的担忧说与李康榕,却得到了师父轻松的一句笑言
“不妨,这事不怕人追究也不怕人查
“闫学真是管这个的,确实有一定的权力来自行分配这些顶级的请帖一一当然,只限于元婴、金丹修士用的。分神修士用的育级请帖轮不到他如此胡“不过对那些请帖信物的分配结果,他也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做出影响的,他可以给水何彻、掌门师弟推荐拿请帖的‘合适人选’,一般来说,没什么人去竞争的话,他推荐谁就是谁了。-谁在这方面的消息能有他灵通?对于一些名气不是很大,又或者举办间隔很长经常被人忘记的赛事,基本上都是他一句话决定谁能上的。毕竟谁都不知道消息,他说是谁就是谁。一也别觉得他过分。
“闫学真这小子滑头得很,也十分懂得分寸,不会把宗门弄来的请柬随意赠送给草包,这么些年来,从没闹出过拿着东道主给仙宗的请柬的人,跑精英荟萃高手云集的盛会上丢人现眼的事儿。一他可能干出过把好东西给庸人的事儿,但那些人绝对乖觉,拿了参加比赛的请柬,就只是老老实实过去观战或者结交人脉,绝不上台给仙宗丢人。“真让草包上台了,丢的不止是仙宗的人吧。”沐赛这时用肯定的语气问道。
“对。”李康榕颔首,
”丢的是仙宗的人,但也会让东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