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没灵感写不出来(呜呜),一个小时后换过来,抱歉了~】 大封承启二十五年冬,寒意肆人。 京郊西山别院。 院里的几根枯枝被寒风刮得摇摇晃晃。 寒风呼啸着,吹得人瑟瑟发抖。 不知是窗外风声太大,还是太冷了,屋内卧榻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眸。 他艰难地撑起身,倚靠在床头,把棉被往身上拉了拉,抵御着窗外的孤寒。 男子肤色如玉,眉眼精致,发如墨般四散在身后,衬得他面容更是白皙,透明如雪。 唇色非健康人的莹润殷红,而是苍白。 毫无血色的苍白。 眉宇间透着久病在床的倦怠之气。 许是身体不适,他眉头紧锁,毫无血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仿若漆黑夜清亮如寒星的眸子,带着一种厚重的苍凉感。 瞧着也不过逾弱冠,可那双空寂苍凉的眼珠看起来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正是大封朝的太子——封景澜。 不,现在应该说是废太子。 身为皇后嫡子,当今大封皇帝的第五子,母亲出生于为大封立下赫赫战功的武将世家——黎府。 一入宫就被册封为皇后,受尽帝王宠爱。 他从出生起就被册封为太子。 满周岁后,经常被皇帝抱着出入勤政殿。 任由他拿起玉玺随意玩耍。 他的盛宠,可以说是宫中的任何一位皇子公主都比不上的。 然而—— 这位从小受尽宠爱,将来继承大统的太子,三年前却联合将军府谋逆。 将军府被满门抄斩,皇后于冷宫自缢。 曾经集万千宠爱的太子被下诏狱,严刑拷打三个月。 最终,皇帝念及亲情,未将其处死,只是废除他的太子之位,圈禁在西山别院。 三年前,才满二十岁的封景澜从诏狱被抬出来时,双腿折,筋脉断,不仅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残废,还落下一身病根。 据太医说活不过而立之年。 至此后,他性情大变。 变得偏执暴戾,令人捉摸不定。 再也不复当初的温文尔雅。 “咳咳。”封景澜捂着嘴咳了起来。 先是轻咳,紧接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咳。 好不容易咳嗽声停息,却见一丝黑红的血从唇角缓缓流出,宛若雪中怒放的红梅。 他痛苦地打了个寒颤,那双空寂苍凉的双眸终于有了神采,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殿下。”紧闭的屋门忽地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婢女装扮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是皇帝派来照顾的婢女——胧眉。 胧眉端着药碗匆匆忙忙上前。 看到他唇角的血迹,她将药碗规矩地摆在床榻前的小桌子上,声音轻颤:“殿下,您怎么又咳血了?” 掏出雪白手帕,轻轻地将封景澜唇角和指尖的血迹擦拭干净,这才端起药碗:“殿下,您该喝药了。” “拿开,不喝!”封景澜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 “殿下,您把药喝了,这样您的病才会好。”胧眉轻声劝说。 封景澜那双漆黑冷锐的的眸子蒙上阴郁:“我叫你拿开,你没听见吗?” 抬起苍白、可见青色血管的手,用力一拂。 “哐当”一声,药碗被打翻在地。 胧眉连忙跪地:“殿下,您息怒,身体要紧!” “哟,五弟,这是怎么了?” 屋门再次被从外面推开,一名男子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封景澜微眯眼,脸色骤冷。 “奴婢见过二殿下。” 胧眉朝男子行礼后,跪着捡起地上的碎瓷片,退至一旁。 来人是二皇子封景弘,浑身笼罩在玄色的大氅之中。 封景弘缓缓走到床榻前,狭长的眼眸看着封景澜,似笑非笑:“五弟,本王来看你了。” 被圈禁在西山别院三年,出现在这次数最多的便是封景弘。 封景弘每次来都不过是为了折辱他。 “滚!”封景澜轻轻地吐出一字,声调冷漠,孱弱的声音凉的像冬日里的冰霜。 “封景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