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言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短暂的沉默后,一人拱手说道: “陛下三思啊,陛下如同百姓之父,皇后如同百姓之母,对天下人行母之道,恩慈待人,母仪天下。” “若非母仪失行而轻易废后,则事关皇权稳定,国体尊严,更有违祖制,请陛下三思啊!” 七皇子秦宇也跪地拱手道: “父皇,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废后!” “秦氏家族,可是大秦的顶梁柱,征赵大军肱骨重臣,如果您此时废后,一旦秦家心有埋怨,倒戈相向,杀咱们个措手不及,那大秦岂不是危矣,所以儿臣肯请父皇三思!” 这番话表面上是在替皇后求情,实则背地里摆了一道,让秦帝彻底对秦家有所忌惮。 果不其然。 “嘭” 秦帝一拳砸在桌子上,怒火上涌,怒吼道: “就是因为他秦家一家独大,仗着朕的宠爱什么事都敢做!” “居然敢背着我在宫中与外臣密谋私会,让朕捉住个现行,他秦家就没把朕放在眼里,让朕的颜面何存!” 御史言官们显然也没想到,平日端庄得体,母仪天下的皇后,背地里竟然能做出这等事,难怪陛下会如此动怒。 一个个立马低着头,不敢再进言劝说。 秦帝余怒未消,指着这帮御史言官们厉声道: “你们这些言官,就知道盯着朕!世家大族在后宫密谋造反,你们怎么不去管!” “红口白牙,嘴皮子上下一碰,让我杀这个杀那个,现在整个大秦都没有可用之人,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御史言官们一脸为难,但龙颜震怒,谁也不敢顶火浇油。 “即日起,你们分派人手,去监督各大世家的一举一动,调查他们在密谋什么,跪安吧!” 言官们只能怯生生的答应道: “喏,臣等告退。” 御史言官们离开后,秦帝心中的火气还是未消,思虑再三后,决定去齐贵妃宫中败败火。 御史言官们刚出养心殿,各个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目前的工作量,已经让他们应接不暇,现在派他们去盯梢,找出各大世家的把柄和罪证,这可如何是好呢? 这时候,七皇子秦宇追了过来,众御史言官们纷纷行礼道: “见过宇亲王。” 秦宇摆摆手道: “不必多礼,本王看诸位脚步姗姗,面色难看,可是在为父皇安排的任务所烦忧?” 一位御史言官抽吧着脸,拱手道: “不瞒宇亲王说,臣等不过就一介言官,平日里就会动动笔杆子,陛下命臣等去查案,这我们哪懂,实在是有些为难。” 秦宇就等着这话呢。 “查案本王在行,既然如此,不如本王替各位接下此事,如何?” 御史言官们一听这话,面露喜色,也不好意思直说,假意推脱道: “这怎好劳烦宇亲王。” 秦宇摆摆手,不在意道: “哎,不必客气,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左右都是替父皇分忧,不管谁办,只要能把事办好才是硬道理。” 御史言官们也不再拒绝,展露笑颜道: “那臣等就多谢宇亲王了。” 目的达到,秦宇嘴角上扬道: “无妨,忙去吧。” 御史言官们散去后,秦宇立马吩咐道: “皇后大势已去,立即飞鸽传书,请示下一步计划。” “喏!” 暗卫拱手应答后,立即将宇亲王交代的事宜,写在信纸中,绑在信鸽的腿上,将信鸽用力向空中一抛。 洁白的信鸽立即展翅高飞,直冲九霄。 穿过厚重的云层,俯瞰整片大地,三公主赵姬儿的一行车马,已经来到了秦家封地。 祥康州府街头,一群手提棍棒的地痞无赖,拦住赵姬儿去路。 这些人都是秦家圈养的家奴,平日里仗着皇后秦霜兰,在祥康州府为虎作伥,鱼肉百姓,欺男霸女,无恶不做。 今天,居然兴师动众的,来找赵姬儿兴师问罪。 双方剑拔弩张,如临大敌一般的对峙着。 赵姬儿当仁不让,摆开公主的气场,隔着面纱冷冷道: “你们是什么人?” 带头的地痞无赖,正是秦家的小辈秦御风,皇后秦霜兰是他的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