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暗影卫们在民舍里翘首以盼,早就请了城中最好的喜郎中,等待给赵之雅瞧伤。 迟迟不见大山和大壮回来,心急如焚,度日如年。 就在暗影卫们坐不住椅子,准备前去支援的时候,看见大山和大壮抬着伤痕累累,气息奄奄的大管家进门。 “郎中,快,快给她瞧瞧!” 大壮和大山将赵之雅抬到木床上,喜郎中立马上前检查。 翻了翻眼皮,探了探鼻息,号了号脉,一同检查过后,喜郎中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正色道: “你们谁是这位姑娘夫君?” 大壮和大山紧张的对视一眼,忙问道: “我们都不是,怎么了喜郎中,她的伤势到底如何?” 喜郎中捋着胡子道: “这位姑娘好在没有伤及筋骨,没什么大碍。” “我这就给她开几服药,只要按时服用,静养几日就没问题了。” 听到郎中说大管家没什么事,一屋子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大山直接拿出十两银子,塞到喜郎中手里,感激道: “喜郎中,这几日就拜托你,好生照看我们大管家。” 喜郎中将银子塞进袖子里,捋着胡子保证道: “有我在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 秦国皇都。 “赵之雅”被打死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晚上的时间传遍了整个皇城。 上早朝时,依旧是皇后垂帘听政,太傅携六部尚书辅佐,八皇子秦武代为监国。 御史言官们当朝对峙,口诛笔伐道: “太傅口口声声称只是照例问话,可赵博士昨夜惨死大狱之中,你作何解释!” 太傅阴阳怪气的回答道: “本太傅有何可解释的,赵博士之死,分明是狱卒行为,跟我有何干系?” 御史言官们横眉冷对,反驳道: “若不是有太傅的授意,狱卒有天大的胆子,敢对御史博士动用重刑?” 太傅鼻孔朝天,态度强硬道: “你们这话岂不是有点强词夺理,我堂堂帝师,何至于教唆几个狱卒,真是笑话!” 太傅一派的党羽也跳出来,帮腔道: “你们御史听风就是雨,虽然赵博士的离世,我们都很惋惜,但归根结底就是狱卒惹的祸,我看干脆把那几个狱卒杀了,给赵博士陪葬算了!” “再说,赵博士跟十四皇子就是一丘之貉,说不定她就是害怕被陛下查出来猫腻,畏罪自杀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御史言官们气的眼里要喷出火来,奋笔疾书道: “太傅结党营私,徇私舞弊,重刑打死御史,意图混淆视听,居心叵测,其心当诛!” 太傅强压着心中怒气,厉声道: “别以为你们是御史言官,就可以想怎么写就怎么写,陛下病重,岂能容你们这帮言官当朝作乱!” 御史言官们也不退让。 “太傅权势滔天,以势压人,放肆直言,祸乱朝政,有越俎代庖之嫌!”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乱作一团。 八皇子秦武身为监国想要喝止,却被皇后一个眼神瞪回去。 皇后秦霜兰巴不得御史和太傅斗起来,她等着坐收渔翁之利才好。 御史言官嘴巴毒辣,说话一针见血,气的太傅抻着大脖筋,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朝堂之上,犹如街口的菜市场一般吵闹,声音之大,直达天庭。 就在两方针锋相对,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大殿内响起一声尖锐的公鸭嗓子。 “秦帝驾到!” 满朝文武大臣浑身一怔,顿时噤声,齐齐朝着内阁甬道望去。 只见大内总管卑躬屈服的扶着秦帝,一步一步登上龙椅。 八皇子秦武和皇后秦霜兰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跪地行礼。 “参见陛下!” 满朝文武大臣也反应过来,连忙归位,下跪行礼。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帝黑着脸,在龙椅上坐定,迟迟没有让众人起身。 皇后秦霜兰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关心道: “陛下,您怎么上朝了,太医说,您需要多静养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