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高悬。 晴空万里。 东门天地却是被无数元气能量笼罩,红、青、蓝三色光芒漫天飙射。 “嘿~老狗,有两下子!” 面对两人夹击,带帽少年左冲右突,不时被震退或者击飞,口吐鲜血。 看起来败势明显,但他却顽强无比,防御应对有序的同时还能不时反击,重创敌人。 此刻,夏侯治和神霄宗金丹三层都已负伤,衣衫染血,气息浮动,状态不比钟期焘好多少。 说好一炷香,三人却足足战了将近两个时辰! “这厮太猛了,长时间如此高强度作战,元气没有丝毫下滑的迹象!” “元气雄浑绵长,肉身也异常强悍。” “这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什么少年,说不定几百岁了!” “神霄宗都派了门人历练参战,或许北边有其它势力暗中参与进来,想要瓜分神霄宗的附属资源。” “天气炎热,他为何带着如此厚重的兽皮帽子?” “看,叶家的‘青灵印’!莫非与叶家有关?” “钟延也会青灵印。” “青阳还真是块难啃的骨头。” “不急,个人再强大,在这种战争中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除非有金丹后期实力。” “咱们还有二十多名金丹未出,等他下场,便是青阳穷途末路之时!” “……” 夏侯方修士或低声或传音,议论纷纷。 青阳这边,同样紧盯战场,忧心忡忡。 唯独钟延始终脸色平静,已然明辨儿子的大致真实战力——至少可战金丹中期四五层。 魏思瑜传音:“阿延,差不多了,让焘儿回来吧,免得生出意外。” 钟期尧:“是啊父亲,焘弟都战这么久了。” 钟延扭头扫视一圈看向夏新竹。 夏新竹立马道:“柳河和兴门两处大军都准备好了。” 钟延颔首,修士可以退走,十万大军必须吃下,遂传音儿子:“焘儿回来,下次再玩……” 传音之际,略有分神。 敌方二人瞧准时机,抓住破绽,神通迸射。 带帽少年眉毛一挑,怒吼连连,攻击后发先至,脚踩行字诀直冲距离更进的黑衣金丹。 轰! 嘭! “啊~” 神霄宗三层金丹惨叫,半边身子被扯下,大片血雨喷洒。 “啊~” 钟期焘后背硬抗一击,口中飙射,顺势倒飞,手中抓着储物袋叫喊:“老头拐你等着,我还会再回来!” 夏侯治飙射追击,想要一击格杀,城墙上瞬间飞射出来道道神芒,大阵闪烁,撑起湛蓝光晕,将其震退数十丈。 返回城墙,钟期焘抹了吧嘴角,小脸激动邀功道:“爹,我打得怎样?” “一般般吧,待为父教你如何演戏。” 没有多余的动作,钟延一步迈出城去。 夏侯治面色发白,气息紊乱,凝目对视。 钟延道:“如何?三名三层,一死一残一伤,现在退还来得及,何必在我小小青阳折损战力?” 夏侯治冷哼一声:“休逞口舌之利!除了他,青阳还有谁?” 钟延笑笑,改为传音道:“当钟某是摆设?还有,我二十多名金丹轮换上场,撑十天半个月不是问题,待未焘恢复过来,再逐一斩杀,如此反复,死上十个八个金丹,你说,到时候你身后这群人,谁还敢再出战?” 夏侯治目光闪烁,这确实是极好的应对之法,不过钟延如此明说,又有色厉内荏、虚张声势之嫌。 他朝城墙看了眼,一时犹豫不决,一方面心系之前的异象,认定非同小可,不甘心就此退走;一方面又担心拖得太长时间,延误别处战场,影响大局,得不偿失。 这时,后方响起请战之声。 夏侯治甩袖退去:“倒要看看你有几分实力!” 他决定且行且看,实在不行,再退不迟。 孙晖飞身上前:“我来领教钟道友高招!” 钟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莫怪我不念往昔之情,不予留手。” 孙晖定定道:“大可不必,尽管来。” 钟延颔首,突然身型一扭,化作残影。 孙晖心中一凛,丢出一面盾牌,举拳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