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郭青林的妹妹,也就是薛山虎的大夫人。” “是她呀!” 钟延颔首,笑问:“将这个名字放在一起,你有何看法?” “义母和义子啊,有什么问题?” “若是哪天你在街上见到他们单独走在一起,有说有笑,作何感想?” 李尚文一脸疑惑。 钟延继续道:“隔了些时日,你恰巧又在客栈遇见他们从房间出来,而且注意到郭青雪衣衫不整,脸色异样,躲躲闪闪,又会想到什么?” 李尚文瞪大眼睛,“他们偷情苟合?!” 钟延笑道:“你看,你并没有任何证据,这只是你的直觉,全凭猜测,事实上主母和义子单独走在街上很正常,即便是从房间出来衣衫不整、脸色异常,也可能是发生了某些误会导致,甚至薛山虎就在房里。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发现了更多类似的痕迹,将所有的线索汇总,你的这种直觉就会变得越发强烈,哪怕没有捉奸在床的证据,你也可以判断此直觉是否是事实。” 李尚文抿唇思索,吸了口气道:“叔父,孩儿好像有些明白了!” 紧接着,他又好奇问:“那他俩真的有那种关系?” “思考问题要从多个角度出发,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顿了下,钟延意味深长道:“关键在于,薛山虎是否会觉得自己的夫人与义子有通*奸嫌疑。” “……”李尚文眨了眨眼,看向钟延的眼神满是仰慕和敬畏,笑道:“叔父,薛鹏那厮若是知道他给家里招惹到您这样的敌人,怕是要冲开棺材板,跪到您面前来自刎谢罪!” “行了,自己回去慢慢琢磨,遇事多思考,多比较,多总结,不要怕犯错,等阅历经验丰富了,自然懂得如何衡量所谓的直觉,靠不靠谱,该不该赌。” “是,叔父!孩儿记住了!” 此刻,在李尚文心里,钟延便是神人一般的存在,而且异常感激对方能如此悉心,又不厌其烦地教自己。 随后。 两人去到火云阁,取了符箓材料。 钟延见到两名护卫人员,顿感意外,心中还无端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因为其中一个灰衫老者,他曾在火云宗宗门大会时见过,名叫宋运辉,是内门执法长老,具体境界不知,但肯定在筑基中期以上。 执法长老远离宗门到阳泉坊市,定然是这边出了什么事,来调查的,而且事情还不小。 另一个二十多岁模样的黑衣青年,眉眼狭长,嘴唇颇薄,是幅生面孔,不是火云阁的常驻护卫人员,身份却不难猜,当是随同宋运辉而来的执法殿弟子。 钟延立马迎上前去,郑重施礼,“钟延见过宋长老,师兄!” 宋运辉微微颔首,并不意外被认出来。 钟延立马便知,当是林正平与他介绍过自己,他看向林正平汗颜道:“林长老,弟子怎敢劳烦宋长老送我回城!” 林正平笑道:“无事,本来安排了另外两人,正好宋师兄去办事与你同路,便一起走吧。” “如此,有劳长老,师兄。” 钟延施礼拜下,低头间目光闪了闪,起身尴尬道:“弟子还有个不情之请……” 不多时。 一行四人走出火云阁。 钟延在前,李尚文扮作小厮随身在侧,宋运辉和黑衣男子则将修为气息显露在炼气五层,一幅护卫作派。 到得坊市门口。 汇合了马志达,却是带了面皮换了样貌,且事先得到钟延的传讯,并未作过多的见礼举动。 饶是如此,也让坊市原本蠢蠢欲动的诸多目光,退却而去。 这般强大的阵容,这一趟,不出意外的话,没有任何意外。 像在青阳这类凡人城池,通往附近坊市的路途,蹦跶的匪修基本都是炼气期,炼气后期的都很少。 有马志达一个就基本稳妥,即便不能反杀,逃脱却是不成问题。 何况如今还多了个筑基长老。 四人策马离去不久。 坊市走出来一个络腮胡大汉,骑马远远尾随。 他脸色先迟疑,后坚定,最终化作兴奋,找了个无人的位置停下,传递消息。 与此同时。 青阳城二百里外的枫树林中,青衫中年取出符箓,得知消息——多了两个炼气五层,一个练气七层,可行! 几个匪首无不脸露激动。 且不说钟延身上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