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试了林瑾给出的葫丸,确定这药丸在解高热方面有奇效,能很好得弥补百里神医那方子的缺点。 再者赵辙能带病拖了这么多年,全靠太医院那些太医们用各家秘技和温御医的金针吊着,可现下赵辙那豆腐渣般的身体,根本受不住那些手段,不然广靖侯怎么舍得放其出京。 这也算他们运气好,在做最后一搏时遇到了林瑾,给其添了不少病愈的可能性。”纪长哲无精打采的向自家三姐解释着,他来前满心都盘算着能从姐夫这求得多少救济粮,也纠结过若此事只是自己多虑了,该怎么插科打浑的掀过,以至于对赵辙的事,也只略微关注了些。 “居然又这般巧,那赵辙真真是得菩萨保佑,每每病症恶化到太医们都无策时,总有妙人出现。 可惜我现在这肚子不方便出门礼佛,不让本夫人都想亲去南佛寺祈祈福。”听闻纪长哲的话,白纪氏就不自觉想起旧日听到妙事,那赵辙病重了这么些年,总是能在危急时刻找到良医帮其救治。 这般好的运气,让人不由想到广靖侯夫人每年给天觉寺添的大笔香油钱,传闻赵辙护架受伤后,广靖侯夫人去天觉寺上香求平安签,天觉寺主持圆一大师解签讲道,只要广靖侯夫人日后诚心诚意的吃斋念佛……广施善事,佛祖与菩萨们会保佑赵辙逢凶化吉的。 早年自己还只当这事是谣传,可这有些事不能细琢磨,一琢磨发现有些事还是得讲究讲究。 纪长哲闻言猛的看向白纪氏,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他姐讲出来的,要知道受他们爹的影响,他们家并不信求神拜佛那一套。 按他爹讲的,若拜佛就能求得事事如意,那天下就没那么多不平事了。 所以比起信那虚无缥缈的神佛,还是努力靠自己经营,切记天上不可能有白掉的馅饼。 可现在,嫁人不过几年的姐姐,居然开始信起了佛,这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啊。 “夫人若想的话,让嬷嬷与小厮们代于去一趟也可,礼佛讲究的是心诚,只要有心,想必菩萨们会感知到的。”不同于纪长哲,白宁钰已经能很熟练的安抚白纪氏了。 对于求神问佛这事,他并没有多大感想,当然若说有多相信这些,那肯定也是没有的。 只是夫人怀孕后渐渐变得敏感,又加上前段时间那县尉夫人难产而亡,无形中给了夫人很大压力,这种潜意识想找个寄托的做法,他这个做夫君的肯定得尽量满足。 “也是,青枝你去准备准备,明天带人去南佛寺礼佛。”无视纪长哲的怪样,白纪氏直接吩咐道。 倒不是她真的迷信这事,而是简单的想寻求些慰藉,没怀孕前虽然她知道生孩子就是一个道鬼门关,但她坚信自己能熬过这槛。 可自那县尉夫人去后,她原本坚定的心开始动摇,若不做些什么转移转移精力,她怕要纠结到睡不着。 安抚好夫人后,白宁钰才转头问纪长哲道:“可有问清楚那葫丸是林瑾自己制的,这是胡绪之帮他制成的”? 虽然他对林瑾很看好,也相信将来他能成为一位大医,但现在的林瑾太过年幼,又满打满算学医不过七年,这小小年纪便能自行制得良药的说法,让他这个友方都不敢相信。 “这……我没问,但就凭林瑾能自个弄出酒方取得酒精,再用蝗虫调整出肥地良方这两件事,足以证明其在医学上的天赋,这葫丸不是他制的,还能有谁有这本事?”纪长哲十分信任的笃定,比起白宁钰的多思多想,他就相较更纯粹的信任林瑾。 再者,这世上很多事就是这般不讲道理,多数人不论如何努力,都碌碌无为一辈子,但某些人就天生被老天追着赏饭吃。 “你觉得呢?林瑾天赋再怎么好,他也得花时间学习与积累经验,新制出一种对退热有奇效的药丸,不是像写一篇文章只要四书五经略懂一二,就能挥笔尽情发挥那么简单。 他得有这方面深厚的医治经验,与超强的药材分析见解?最后,还得经过好几年药方的最佳调整。 你觉得林瑾他符合哪项?”白宁钰越讲心里的天平越往胡绪之身上倾,酒精和肥地方这俩东西,因为方子和方法都很简单,主要蠃在一个巧字上,他相信这是林瑾能自行弄出来的。 但能弥补百里神医方子缺陷的药丸,一定是不可传的秘方所制,而秘方哪个不是医术大家以几十年时间调整出来的,这不是靠讨巧便能讨巧成的。 “那姐夫这些年可曾听说胡大夫或胡氏,对退高热有别的秘方? 反正就我这几年的观察,胡大夫医术是不错,不然也不出林瑾这种徒弟,但他太沮丧了,会尽到了一个医者本分,但别的就不用多想。”纪长哲不赞同的反驳道,虽然姐夫的举例很有道理,但有些事它不光光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