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0褚欢向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但是鹤云归不想扫了她的兴致,就点头应下。 她牵着鹤云归的手,自己开车从荆园跑出去,这才问鹤云归,“先生,想要去哪儿?” 鹤云归已经悄悄把婚宴上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他抬起头,望向褚欢的那双浅茶色眸子里,全是爱意,“听你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哎呦~” 褚欢打了个颤,调侃道:“你现在也这么肉麻。” 鹤云归笑而不语。 从人堆里跑出来,也是褚欢的一时兴起,她现在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忽然想到什么,开车变了个方向。 鹤云归也不过问,任由她带着自己。 只是距离目的地越近,车窗外的景象就越发熟悉。 最后,褚欢在那个会所外停下。 会所里面,就是当初褚欢被秦妄送进去的那个地下赌场。 见鹤云归欲言又止,褚欢笑问:“是没想到,我会来这里是吗?” 鹤云归点头,“嗯。” 这里承载着褚欢最不堪的一段回忆,同时也能让鹤云归想起,褚欢第一次朝他伸出手的时候,他拒绝营救。 直到现在,鹤云归只要想到,都愧疚不已。 可是没想到褚欢却很坦然,“鹤云归,虽然以前的种种都很难,如同噩梦一般,可是如今梦醒了,我现在能想到的,只有你我在这里相遇,想到的永远都是你一袭黑色大衣,撑着黑伞,弯腰朝我伸出援手。”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并不算美好,但足以让褚欢怀念一生。 鹤云归上前,轻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头吻她的唇。 “袅袅,如果我一早就知道我会爱你,我一定会提前为你部署好一切,不叫你受半点委屈。” 鹤云归这样的人,走到今天这一步,他高高在上,矜贵傲然,俯视众生,对任何事情都是漠不关心,所以面对弱者的求助,他从来都是冷淡的漠视。 可如今,他愿意为褚欢折腰。 已经多年没有再踏足这个地方,褚欢想要跟过去的悲惨好好告个别,所以她今天和鹤云归一同进去。 却不料,那个赌场居然早就被端了,如今就是一个正经的会所。 听说,当初这个赌场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否则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开在这座城市的正中央。 她回头看去,虽然鹤云归没说什么,但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答案。 既然连源头都已经消失不见了,那过往一切,也都随之消散。 今天褚欢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鹤云归先带着她去吃了饭,回到他们的婚房时,都已经到了晚上。 褚欢直接躺在了床上,感慨道:“结婚好累!” 跟在她身后,鹤云归默默捡起她不小心踢的到处都是的拖鞋,放好后,才笑着对褚欢说:“那就休息一会儿。” 但是褚欢手肘撑着身下柔软的床,她半坐起身,“还好只结一次。” 当即,鹤云归挑眉,“你还想结几次?” 褚欢嘿嘿傻笑一声,“一次就够了!” 帮着褚欢拆掉头花,鹤云归又说:“先去洗澡吧,今天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早点休息?” 褚欢坐直了身子,双手圈着鹤云归的腰身,笑他:“先生,今天是大婚之夜呀,应该是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就这样休息?” 虽然婚礼从简,但是今天事情杂,免不了劳累,鹤云归本来是怕褚欢身体吃不消的,却见她现在兴致盎然。 他伸手,抬起褚欢的下巴,“确定洞房花烛?” 他一问出口,褚欢就有点怂了。 但今天是新婚,断然没有认输的道理,她梗着脖子,硬气道:“当然!” 音落,鹤云归也不多说废话,弯腰抱着她就起身,“先去洗澡。” “……” 他一边走一边吻,同时还能动手脱掉褚欢的衣服,全然不见他以前禁欲的模样。 把浴室门关上,褚欢已经被剥得精光。 褚欢发现如今领了证的鹤云归,持证上岗,像是没了顾忌,褚欢的拒绝他也是选择性听从。 比如现在,褚欢想让他停下,但是他不肯。 褚欢不甘示弱,也动手去剥他身上的衣服,胡乱的吻落在他颈侧。 不知谁的手将淋浴头打开,浴室里氤氲起雾气,温度也突然升高,哗哗的水声,遮住了暧昧的喘息。 鹤云归刚从浴室的储物柜里摸出一个小方块儿,褚欢意识顿时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