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们出去!”
褚欢没心思听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
郑秀荣率先没了耐性,她轻蔑地往里扫了一眼,“人死了我就放心了,以为我愿意待啊!”
说罢,她转身就走。
谢凌云停留了会儿,最后还是离开。
从昨天到现在,谢行舟都滴水未进,徐浮生买的早饭都还在一旁放着,他动都没动。
褚欢过去抚了抚他的肩膀,所有宽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鹤云归下午的时候,又过来了一趟,褚欢的腿还没有好完全,他不想让褚欢这么奔波,但是看到她与谢行舟像两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相互依偎,他的那些话又说不出口了。
最后只交代她自己注意身体。
因为祝意没名没分,她的葬礼谢家自然不会大办。
墓地是谢行舟亲自去挑的,风水极佳,只可惜入葬的那天,晴朗了这么多久的天,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可是谢行舟在祝意的墓碑前迟迟不愿离开,最后还是徐浮生把人打晕了扛回去的。
淋了雨,谢行舟生了场大病,发烧反反复复的就是没有退下。
谢行舟自小孤僻没什么玩伴,谢家人更是没人理会他的死活,现在陪在他身边的,就只剩下褚欢和徐浮生。
现在两个病患,徐浮生也难得担起大任,对褚欢道:“你先回去吧,你自己还是个残废,别在这儿添乱了。”
这几天奔走太多,褚欢的没完全好的腿又开始泛疼。
但是见谢行舟这样,褚欢不想离开。
见她固执,徐浮生又说:“再说,你现在跟鹤云归关系不一般,要是再因为这事为难你可就不好了。”
褚欢却摇摇头,“先生会谅解的。”
在大是大非面前,鹤云归从不含糊,鹤云归相信她,正如她相信鹤云归那样。
“行了,知道鹤云归人好,但是你那腿都又快被你折辱瘸了,我照顾谢行舟还得再费心照顾你,我哪有那么多精力。”
褚欢:“……”
“回去吧。”徐浮生又说:“休息休息,晚会儿过来接我的班。”
褚欢深呼了口气,又过去看了看谢行舟,他现在整个人都是颓丧的,抱着他与祝意的合照,倚靠着窗台,什么话都不说。
她对徐浮生道:“那你在这儿看着他,有任何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嗯!”徐浮生点点头,“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你看着他就行。”
谢行舟现在精神状况不是很好,怕他一时间想不开。
“好,那你回去跟我联系。”
褚欢嗯了声,拿上自己的东西,从谢行舟的公寓离开。
却没想到刚下楼,就看到鹤云归的车在楼下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