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散落在地上的草稿纸捡起来递给她,又随口问了句,“你在画什么?”
褚欢连忙把画废的草稿纸也藏起来,对他笑笑,“我闲来没事,随便画的。”
以前她随便画的产物,都会拿给鹤云归看。
不过,鹤云归也没强求,“时间不早了,出来吃饭吧。”
“好。”
褚欢将她的图纸都收好,才让他推着自己出门。
晚上睡觉时,关了灯,房间昏暗一片,褚欢窝在鹤云归怀里,小声叫他,“先生……”
“嗯?”
鹤云归也没睡。
斟酌了下字句,褚欢才道:“我都好得差不多了,平时你忙的话,可以不用管我的。”
“嗯。”
鹤云归没拒绝。
但是褚欢知道,他也就只是简单地应了声。
想了想,褚欢又道:“那明天我可以去阿婆那边吗?受伤这么久,我好久没见她了。”
鹤云归这次没直接答应。
气氛安静许久,才听到他的声音,“等你好些再过去吧。”
姚芝会伤人,褚欢现在腿脚不听使唤,万一姚芝再突然发疯,她躲都躲不及。
可褚欢没时间等,她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鹤云归的下巴,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先生,不会有事的,明天我叫上行舟哥一起,好不好~”
“……”
鹤云归拒绝的话说不出了。
好半晌,他点点头,“万事小心。”
“好!”褚欢兴奋应下,凑过去亲了下鹤云归的脸颊,这才老老实实睡觉。
次日鹤云归出门后,褚欢就去了姚芝那边,有人好好照料着,她气色相比之前,好了很多。
褚欢陪着她聊了会儿天,虽然姚芝仍然没有给她任何回应,但她至少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见到人就恐惧。
她现在不求姚芝能告诉她什么,只要她好好的,再多陪自己久一点就好。
谢行舟下午的时候才过来的,与他同行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欢欢,你要的人给你找来了。”
来者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洗到灰白的布衫,看起来憨厚老实,倒是像那么回事。
褚欢问:“师傅,我能先看一下你之前的作品吗?”
“当然可以。”
师傅急忙放下自己手里的布袋,拿手机给褚欢看,都是他之前曾雕刻过的玉石,“我干这行快三十年了,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几乎都能给你雕刻出来。”
褚欢翻看了几张照片,做工倒是精细,她想了想抬头问:“若是我现在跟你学的话,半个月之内,你觉得我能完成一件作品吗?不用太细致太复杂的图案。”
“这......”
师傅脸上明显有些为难,“也、也能做,但是可能......”
“我懂!”
褚欢犹豫了会儿,“这样,这两天我尽快把设计图和原材料给你,到时候我跟您学着一起做,最后能做成什么样是什么样。”
“那可以!”
再不济,有师傅的作品打底,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