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褚家出事,无论谢行舟怎么求他,谢凌云半点不肯相助,避之不及,现在倒是想起要利用褚欢。
他们真是把没脸没皮发挥到了极致。
谢行舟轻嗤道:“鹤四爷又不管鹤家生意上的事情,找欢欢有什么用?”
“那鹤四爷他再不管,可终究他姓一个鹤字,谁不知道在鹤家他鹤云归的威望比鹤之年还强上几分,只要他开句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看着他虚伪的嘴脸,谢行舟本能的生理不适。
他甩开谢凌云的手,冷哼了声,“你若是有本事让鹤四爷开口,我管不着,打欢欢的主意,你别做梦了!”
说罢,不顾谢凌云在后面责骂,自己转身上楼。
郑秀荣和谢颢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回来了,站在楼下看着他们上演的一出好戏,谢凌云被谢行舟忤逆,本来就心里不顺,又被他们看了笑话,转身指着谢颢的鼻尖儿就大骂:“你还知道回来,一天天在外面兴风作浪,正事不做,干脆死外面的了,还回来干什么!”
刚才对谢行舟和颜悦色,谄媚有加,到了谢颢这里,就是破口大骂,还没等谢颢说什么,郑秀荣就立马道:“那个杂种是你的儿子,颢颢就不是了吗?总嫌弃他没本事,你不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管过他吗?你教过他什么?”
“还不都是你惯的!我教他肯听吗?天天不是去喝去赌,就是去玩女人,他还用我教?”
“呵,玩女人?还不是有什么样的老子,才会有什么样的小子,你不玩女人,你那个狗杂种儿子从哪儿来的?”
“你……”
又提及陈年往事,谢凌云懒得再跟她争论下去,“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就守着你这个废物儿子过一辈子去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把门甩得砰砰作响。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谢颢也早就习惯了。
果然,谢凌云一走,郑秀荣就把矛头转向他,“你看看你,但凡你上进一点,就不会让你妈在那个小贱人生的儿子面前抬不起头!”
“行了!”
谢颢不耐烦地打断她,“我回来是吃饭的,不是听你们一个两个都指着鼻子骂我的,烦不烦,早知道不回来了!”
“你还有脸吃,你没看见你爸刚刚对那个杂种的态度有多好?到时候整个谢家都是他的,你还吃还玩儿,你喝西北风去吧!”
“……”
郑秀荣又恶狠狠瞪他一眼,“烂泥扶不上墙!”
她也上楼回房。
独独剩下谢颢,他不耐烦地骂了句,转身离开谢家。
郑弘要去给秦妄送资料,可是自从他开车出门,就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开车跟着他。
本来是要去褚家的,但是纠结了会儿,他开车调转了个方向,他不能把麻烦带给秦妄。
他以为是有人在跟踪他,试图从他这里抓到秦妄的把柄,可慢慢他发现,这些人似乎就是冲他来的,几个路口围堵,他现在不得已把车子驶出了闹市区,越来越偏僻。
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郑弘给秦妄打了个电话,可是好久,他都没有接听。
他着急上火,一边躲避身后车辆的追击,一边又打过去,这次,秦妄终于接了。
“怎么了?”
“小妄,我被人盯上了,我怕他们从我这儿拿到什么,你一会儿记得把所有该销毁的东西都毁掉……”
“吱——”
郑弘还没来得及交代完,对面忽然一辆白色大卡车袭来,莫名的熟悉感涌上来,郑弘才知道,真的是冲他来的。
他来不及跟秦妄再说话,急忙调转了个方向,驱车驶到了对面的逆行道,可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安排好的,逆行道对面,又一辆车朝他撞过来,速度之快,他必然当场毙命。
郑弘只能快速转动方向盘,车身速度没有减下来,“砰”的一声,整个车子都撞向公路旁的山体,冲击力太大,车头整体凹陷进去。
发动机熄了火,车头冒着缕缕黑烟。
那几辆大卡车驶离现场,陈垣开车缓缓在路边停下,看着已经撞毁的车辆,他神色自若,慢悠悠地打了个120。
看着救护车过来,把郑弘从车里带出来,他才开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陈垣给鹤云归打了电话。
“先生,查过了,那件事情确实跟郑弘有关,那个卡车司机是个瘾君子,在地下赌场跟郑弘认识的,他很谨慎没有转账,那天就是在商场碰面,现金交易的。”
鹤云归此刻在普渡寺,刚从佛殿祈福出来,方丈亲自给他拿来那个平安符递给他。
他抬手接过,很轻地对陈垣嗯了声。
陈垣又说:“不过,刚才我经过松河路,看到有辆车逆行,撞到了山体,似乎就是郑弘,人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鹤云归丝毫不惊讶,“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