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行舟这么正经的道谢,徐浮生还有些不好意思,他讪讪一笑,解释道,“不是我,是欢姐看你今天下午情绪不太好,就让我来开解你。”
谢行舟晃着手里的酒杯,调侃地笑,“欢欢让你带我来须尽欢?”
“呃……”
怎么可能。
褚欢现在更跟鹤云归在一块儿呆得久了,也变成老古板,像须尽欢这种销金窟,她是一点也不感兴趣。
“不重要!不重要。”
徐浮生跳过话题跟他碰杯,抬手揽着他的肩,“该吃吃该喝喝,多爽是不是!平时别想得太多。”
“你倒是想得开。”
家里都破产了,整天还是没心没肺的。
“想那么多干嘛!”
徐浮生闷了口酒,他脸上从来没有看到过忧虑的神色,“船到桥头自然直,今天过好今天,明天的事儿明天再去烦恼。”
“……”
总有一套歪理。
但也不是全然没用,谢行舟点了下头,“听起来是有几分道理。”
“所以啊!”徐浮生拍拍他的肩,“要及时行乐嘛!”
“嗯,及时行乐。”
两人又碰了一杯,徐浮生就抓着话筒过去,又开始吊嗓子。
谢行舟挑了下眉梢,单手捂了只耳朵。
他倒是及时行乐了,丝毫不顾别人的死活。
虽然徐浮生这方式既笨拙,又无聊,但是也最是简单粗暴。
谢行舟还挺喜欢他这种处事风格。
胡闹到了后半夜,才叫了代驾把他送回去,他自己回了谢家。
春宵一刻。
褚欢浑身上下像是被重重碾压过似的,幸亏今天不用上班,否则她恐怕真的小命不保。
先撩者贱,她骂了句自己活该。
才懒懒的撑着手肘坐起身,她看了眼手机,已经九点多,应该是鹤云归将她的闹钟给关掉了。
忽然想到惠姨肯定还在,万一她去史佃云那里告状,自己肯定又落了把柄,褚欢心里一惊,急急忙忙下床,拖着身体的微微异样,去挑了件料子多的穿上。
果然,她出门后惠姨就在忙碌着收拾屋子,看到褚欢睡到现在才出来,只淡淡看她一眼,没多说什么,自己忙自己的。
她有些奇怪,这要是搁往常,惠姨肯定逮着机会骂她。
“醒了?”
正胡思乱想,坐在客厅的鹤云归忽然开口,“去洗漱,把早饭吃了。”
“先生?”
褚欢这才看到鹤云归,他居然没走!
她声音微微沙哑,耳根子毋得一红,下了床她脸皮倒是没那么厚,现在看到鹤云归,就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一股热气涌上脑门,她忙道:“我、我去洗漱!”
怎么偏偏今天不离开呢,一会儿都不知怎么面对他。
褚欢飞快地跑到洗手间,然后磨蹭了很久才出来,鹤云归依然还在。
她硬着头皮过去在餐桌前坐下,早饭应该是提前热好的,现在都还冒着热气儿,她喝了口粥,偷偷往鹤云归那边瞄了眼,他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似乎没有被昨天晚上的事情影响到,褚欢暗自撇撇嘴,明明床上不是这样的,怎么下了床又一副冰山的模样。
褚欢吐槽了两句,忽然见鹤云归接了个电话。
她这才收回注意力,没有刻意去偷听。
可模糊的几个嗯和可以,还是钻进褚欢的耳朵里。
很快就挂了电话。
紧接着,自己手机叮叮响了两声,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孟钦的。
她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思,擦擦手,把手机拿起来!
孟钦说找到那前后三四天的监控了。
褚欢心里惊喜,对他说了句谢谢。
视频传输有点慢,褚欢跑出去对鹤云归说,“先生,孟先生找到那几天的监控了。”
鹤云归反应平淡,似乎已经知道这个事情。
想到刚才的那个电话,也许就是孟钦和的,褚欢也不纠结,周末这两天,正好可以看完。
至于其他的,褚家当年涉事的佣人,全部换了一遍,现在再去找他们的住址,褚欢也无从下手。
这样效率很低,但是除了这些,她实在找不到其他突破口。
这两天褚欢没有出门,就中途接了个谢行舟的电话,来跟她道谢的,其他倒是没有人来打扰。
只是到了周日下午,徐浮生那小子居然找上门了。
“你怎么来了?”
褚欢还有些惊奇,徐浮生像进了自己家门那样随意,四处打量着她的房子,吊儿郎当地开口,“来讨债!”
“……你给我滚!”
“哟,还翻脸不认账啊!”
徐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