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
褚欢猛地抬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为……为什么……”
按理说,鹤云归这个年纪,早就该结婚生子了,但是一直到现在,他身边除了褚欢,都没有再出现过其他女人。
褚欢从来都不敢奢望他是为了自己,毕竟在她之前,鹤云归似乎也没有其他女人。
“没必要。”他说。
鹤云归起身,拿了一双干净的拖鞋递给她。
褚欢忘了穿鞋子,就跑了出来。
她接过,弯腰把拖鞋穿上。
却还在揣摩鹤云归的那句没必要是什么意思。
没必要结婚,还是没必要告诉她?
她悬着的心非但没有放下来,反而更加飘忽不定。
褚欢不死心,又小心翼翼地向他确认,“先生的意思是,以后不会结婚吗?”
鹤云归想了想,道了声应该。
他从来不会把话说的太满,毕竟以后会发生的事情,谁也不清楚,他不想给褚欢空头的承诺。
所以他又说:“若我会结婚,就提前告诉你。”
“……”
褚欢捏着他的手帕,眼里的光黯淡下来,最后她还是勉强的笑着点点头。
她起身,将刚刚坐过的被子抚平,对鹤云归道:“时间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先生休息了。”
见她状态不太好,鹤云归从她手中抽走手帕,微微抬了抬下巴,“就睡这儿吧。”
褚欢手里空了,心里仿佛也空了一块儿,她怔愣愣地看着,许久才反应过来。
她没有拒绝,对鹤云归说了声谢谢,在床的另一侧躺下。
鹤云归没有动她,临睡前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
褚欢嗯了声,关掉床头灯。
房间陷入黑暗,褚欢睁开眼睛,只看的见一片漆黑。
漫长的夜格外难熬。
褚欢一夜无眠,直到窗边微微泛起一丝亮意,她才动作轻缓地扭头,看着鹤云归熟睡的容颜。
眼前这个人,仿佛镜中花,水中月,看的见,却永远都触摸不到。
即便是同床共枕,褚欢也永远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褚欢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五点多。
她还是没有困意,就静悄悄地起床,她害怕吵醒鹤云归,赤着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褚欢在自己的床上躺下,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被子里,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睛酸涩的很,却哭不出来。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难过的立场和余地。
鹤云归救她,对她温柔以待,这已经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所以不管以后鹤云归要做什么样的抉择,她都应该尊重。
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她要快点把这一切都结束,她就再也不用受制于人。
她睡不着,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去了书房,她把公司这几年所有的项目策划书都拿来学习,至少以后失去鹤云归的庇佑,她不会像三年前那样手足无措。
直到佣人过来叫她吃饭。
她下楼时鹤云归已经在了,她努力地调整好心态,再面对他时,跟往常一样,“先生。”
鹤云归颔首,示意她在对面坐下。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着早饭,气氛依旧安静的沉闷,谁也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们几乎同时放下筷子,褚欢抬眸,低声说:“先生,我先上楼了。”
“嗯。”
鹤云归点头。
“……”
褚欢只觉得气氛有些压抑,硬着头皮离开。
鹤云归看着她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没什么可说,最后还是作罢。
这几天褚欢待在南院,虽然没有什么大事儿发生,但她偶尔还是会听到其他院的佣人议论。
依旧是关于鹤云归的婚事。
史佃云说的话不管用,似乎已经让鹤之年来对鹤云归施压。
褚欢知道,只要鹤云归不愿意,没有人能逼得了他,抛开鹤之年的家主身份不谈,整个鹤家,话语权最大的还是鹤云归。
只是这样,她就沦为众矢之的,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绊脚石。
一连几日,褚欢都心不在焉地。
“袅袅!”
鹤云归喊了她几声,才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她急忙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先生,怎么了?”
鹤云归已经穿戴整齐,似乎要出门,“我出去一趟,你待在南院别乱跑。”
南院的人各个对褚欢都尊敬,没有鹤云归的允许,其他人也不许进来,上次鹤童童不顾阻挠,进来跟褚欢说了几句话,还被鹤云归罚去跪了半天的祠堂。
褚欢笑着点点头,“知道了,先生去忙吧。”
鹤云归嗯了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