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黎明》计划，人类未必能撑到今日，或许早已分崩离析，只能在破败荒诞;城市遗迹里，偶尔瞧见一两个浓缩;逃亡身影。
对错总是很难评判，以本质，还是以结果，或以过程评判？
好像都能得到不同;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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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觉最近总是做梦，这次梦里;主人公是安娅博士。
他梦回离开母星前;那晚，他问博士：“您会在母星等我回家吗？
博士没有回答，而是问他要不要听睡前故事。
可人类不明白，恶龙喜欢;并不是睡前故事，也不是谁读;睡前故事都爱听。就比如，恶龙并没有想听老婆读睡前故事。
或许是因为遇见;每个人类都站在各自;位置上，都只能陪伴其中一段人生……龙生。
耳边传来一道清凉;声音：“趴着没法降温。”
床上，原本独自睡觉;桑觉感受到霍延己;气息，直接手脚并用地扒了上去，又像树袋熊，又像八爪鱼。
霍延己手上拿着冰袋，回来发现桑觉还是烧热在三十九度，便准备物理降温。虽然以桑觉;体质，就算烧上四十度也大概率不会出事。
“不降了……”
被纵容出来;习惯真;很难更改，桑觉很喜欢趴在身上;睡觉姿势，脑袋埋进颈窝，还有附近胸腔若即若离;心跳声，和一些属于他;人类;专属频率。
听着这些声音，能睡得很香。
霍延己这次没纵他，侧身把人放下，冰袋隔着毛巾放在头顶，腋下也塞了两片微凉;金属片。
桑觉眼睛睁开一条缝，咕哝道：“已经两点了，你没有准时。”
霍延己道歉：“会议开得有点久。”
桑觉往他身边挪了挪：“说话不算数，要罚一颗宝石。”
霍延己道：“谁制定;规则？”
桑觉不喜欢脑门压着东西，一直试图扒拉：“恶龙;私人规则。”
“……”
这对话莫名有些熟悉。
折腾了半个小时，桑觉;体温总算降了些，却还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感染。他就像一个有超能力;人，但却无法控制自己，也不知道新能力是什么，懵懵懂懂;全靠本能。
霍延己身上也凉得厉害，显然在夜色里奔波良久。
地下城本身气温就很低，白日;暖意全靠大量能源供给，为了节省，夜晚;地下城基本处于零度状态。
其实如今地表;资源并不匮乏，甚至相当充裕，但没有技术，没有人力，很多资源并不能被人类所利用。
桑觉扔掉冰袋，往霍延己怀里一趴：“脱衣服，睡觉。”
霍延己今晚本没打算睡觉，已经两点多了，五点左右又该出去办事，闭眼也就一会儿;功夫。
但恶龙不跟人类讲道理，直接强行把老婆;衣服扒了，然后整只龙压上去。
霍延己没太多睡意，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桑觉尾巴：“犄角给我看看。”
“好重;。”桑觉这么说，但还是乖乖放出了犄角，道，“很久没有打磨了，又糙又重。”
“还需要打磨？”
桑觉哼哼：“当然。”
他可是只精致;恶龙，很讲究外在形象，犄角要磨，牙要清洁，爪子要剪。
霍延己福灵心至：“之前七区;云杉博士从飞行器休息室里拿出来;长方形黑色石头，不会就是——”
桑觉接话：“就是博士每个月帮我磨犄角;石头。”
霍延己问：“……那根粗线是？”
桑觉眨了下眼，回答道：“磨龙牙;，我用很久了，口感最好;一根。”
霍延己发出一声叹息：“这两样东西都快被云杉博士供起来了，他坚定地认为这两样东西一定在另一个文明星球具有特殊含义。”
“……”桑觉眨了下眼，“就是一块普通磨刀石，和一根普通粗绳子。”
霍延己问：“当时故意不说？”
桑觉哼了声，不满道：“你当时还说我像狼狗！”
霍延己眉头微动，他记得自己说;并不是桑觉，而是从飞行器里找出;一座巴掌大;雕塑——
一个人类生命体和他;坐骑。
霍延己微微勾唇，像是没忍住笑：“所以坐骑是你？那人类是谁？”
小恶龙自暴自弃地捂住霍延己;嘴：“没有谁！是臭人类，我也不是坐骑！”
霍延己捏住他;尾巴根，扭头别开桑觉;手：“说，谁？”
桑觉暗哼：“恶龙;王子。”
霍延己眸色微沉：“王子又是谁？”
桑觉道：“王子就是王子。”
霍延己手下力道一沉：“真;不说？”
尾巴尖被死死掐住，脸蛋通红，桑觉也不肯妥协，一口啃上霍延己;下巴，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