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又是阿兄所作,如果我们一面牌子不送,别人未免说咱们太过吝啬。”杨静说着,也派人送了两面银牌。
其他人听了杨集这么说,且又有人开了头,于是按照自己的心意、经济能力,购买牌子送出,但是从牌子品级、数量来看,支持杜丽雪的人以武人系列为主,显然是《十里埋伏》这支曲子更符合他们;文人与之相反,虽也打赏了些牌子,但多数都是在应付杨集这个“原创”,而不是当真喜欢此曲。
“阿兄,那姑娘一定是知晓了你的身份,正自盯着你看呢!你不送啊?”杨静又说道。
杨集听到杨静这么说,便将目光看向舞台之上,果真看到杜丽雪正用一双盈盈目光看着自己。似乎专门在等他一般。
对此,杨集只是礼貌的微微一笑,以示鼓励。
杜丽雪“拉票”时间一结束,便带着她离开了舞台。接下来又是布置场地,而下一位选手便是绣云阁的紫烟了,这一次乃是主办方派出的选手,她在绣云阁人气极高,此番也占了主场的巨大优势。但是她在上一轮的比拼之中,却只获得了第三名的名次,由此可见来自兰汀馆沉月和鸣翠轩公孙溪实力之强。
杨纶这时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他一脸古怪的看了看四周,见众人离杨集和杨静、何妥比较,便坐到杨静身边,低声说道:“金刚奴、贤籀,弟妹们也来了,而且全部都来了。”
其实杨纶早已得到了这个消息,听到亲兵统领这话时,他紧张得只想骂娘,这一堆女子之中,有四个孕妇,她们要是在这儿磕到碰到,最终倒霉的必然是他这个宴客的人。只不过怕他坏了杨集和杨静的兴致,便没有及时来说,而是暗自让人调来了侍卫,让他们在暗处保护着。
当他把这些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杨集和杨静都惊呆了。
这年代的青楼虽然大多数都是良莠不齐,但是也有一些青楼是十分纯粹的曲艺场所;后者宛如同艺术学校一般,它们除了表演歌舞以外,还开设了与文学、书法、歌舞、乐器、礼仪、刺绣有关的训练班,那些上了年纪的女子则是肩负着老师的使命。
很多办不起私塾的官员和商人,都会把女儿送到里面学习才艺;有些达官贵人的妻妾不但时常前去听曲看表演,而且还和这类青楼的老板、老师成了好友。这些青楼有了权贵家卷朋友、有了官员女儿为学生,等于是有了很好的人脉关系。这些关系虽不至于给予她们实在的帮助,但是这些人脉却能让她们立足于市井之间,不受地痞流氓欺压、盘剥。
世态如此、风气如此,杨集和杨静对于妻妾前来青楼听曲观舞之举,并没有偏见、生气。关键是四个孕妇来这人山人海的绣云阁,这就让他们不自由主的紧张了起来。
旁边的何妥听到这个消息,亦是有些无语。他在凉州任职多年,与杨集的家卷十分熟悉,当他看到杨集久久没有说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向杨集说道:“大王,王妃和侧妃、夫人们知书达礼,就算想观看歌舞,也只是从给文雅青楼里请人去府上献歌舞;这次来绣云阁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定是听说这儿举办花魁大赛。”
杨集点了点头,向杨纶说道:“难怪刚刚没有见到你,原来是去安排防卫力量了,不过她们既然难得出来一趟,你就让她们在小雅间观看好了。”
虽然比较震惊、担心,但是一想到杨纶把防卫都安排好了,杨集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而且杨集也没有前去会面的意思,以免她们感到拘束、看得不尽兴。
“我当然是这么想的,也安排得相当周到,不过却惊动了你们的嫂嫂,她现在也来了、也在那儿。”杨纶哭丧着脸道:“现在人人都说我杨纶大气,人人都说我杨纶包了地势最好的三、四、五楼。回去以后,我不死也得脱层皮,你得救救我啊!”
“你活该啊!”杨集嘿嘿一笑:“看到你这么不开心,我可开心极了。”
滕王妃是一个持家有道、治家有方、魄力十足的女子,她虽然把杨纶管得死死的,可她非常要面子、非常讲究,而不是喜欢占小便宜的女人。既然她知道今天是杨纶请的客,她一定会认下宴客所用的一切开销,而不是让杨集代劳。若是杨集强行着出了这笔钱,她反而要跟杨集理论理论一番。
但是事后回到家、关上大门,杨纶肯定要倒大霉。杨纶也是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这才不要颜面的“当众”求救。
“你不能这样,不能见死不救啊!”杨纶求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两口子之间的事,我可管不了。”杨集乐不可支的看着杨纶,眉飞色舞的劝道:“嫂嫂都知道了,你就认下吧!”
“大兄,钱财什么的,我和卫王兄都不在意、都能悄悄的帮你,但是现在这事儿,我们真帮不了你。我觉得你回家以后,无论嫂嫂怎么说,全都认了下来。”旁边的杨静忍着笑,亦是低声劝说起了杨纶:“若是你不认,而嫂嫂却告到宫里,你一定更加倒霉。”
一听到杨静这番话,杨纶顿时打了一个哆嗦,不敢再求救了,惺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