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述发生了巨大的冲突,还在酒楼之上弄残了宇文智及,宇文述为了弄倒杨集,便向当朝
“红人”内史侍郎虞世基行贿。两人都被杨集弄倒后,虞世基出为县令,不久又入朝为为官,成了原下属封德彝的部下。
可是杨素病逝不久,封德彝却在杨府咆孝灵堂,被奉命拜祭杨素的杨集与高颎逮了个正着,虞世基当时也在场,最后受封德彝连累,一起惨遭罢黜为民,至今还没有得到使用。
听完旨意,虞世基与一旁的封德彝交换了个眼色,心头都涌出五味杂陈的滋味。
杨集势大滔天,权倾朝野,已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象,此番东征归来,极可能入主中枢、执掌尚书省,将卫王系经营为天下第一等势力。
这样的人物,实非他们这些有旧桉的臭名远扬的普通老百姓所能对付。
封德彝沉吟半晌,低声说道:“使君,我们不如去张掖走一遭。”
“去了如何、不去又如何?”虞世基明白封德彝是想投奔弟弟虞世南,以此为基,改善与杨集的关系,如果杨集能够往下过往,在皇帝面前说几句话,他们未必没有复出的机会。
但是他和弟弟虞世南虽然兄友弟恭、十分友爱,然而两人政见不同、处世方式也不同,他得势之时生活豪奢,类于王侯;而虞世南在凉州始终甘于清贫,虞世南多次劝谏而不得,也就不再相劝了。
至今,兄弟俩并没有受到政治、政见影响,兄弟情份依然如故。可是弟弟了解他、他同样了解弟弟;弟弟绝不会因为自己是兄长的缘故而举荐自己、自己也绝不会开这个口。
所以去了张掖也是白去,没必要让弟弟左右为难。平台上的萧颖等人听完旨意,尽皆错愕,不过萧颖还是代夫接下册封:“谢圣人隆恩!”旁边的柳如眉、裴淑英相顾一眼,有一种啼笑皆非之感。
杨集以前就是检校左翊卫上将军和检校兵部侍郎,不过这两个职务和亲王爵、尚书令、右翊卫上将军、镇军大将军、右光禄大夫、上柱国一样,都是吃干饭的官职。
杨集在幽州义仓桉中大开杀戒,犯下官场大忌,杨广在杨集政敌发难之前,便率先免去杨集检校左翊卫上将军、检校兵部侍郎之职,其武散官从从二品镇军大将军降为正三品的冠军大将军、文散官从从二品右光禄大夫降为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
这一罚,便抵销了大开杀戒之罪,而那起事件自然也被杨广以雷霆万钧之势给解决干净了,等到杨集的政敌回过神来,却发现事件已经翻篇、无从攻讦。
杨广在几天次,又恢复了杨集的镇军大将军、右光禄大夫职;她们当时就在猜:圣人会不会把检校左翊卫上将军、检校兵部侍郎也册封回来?
人人都认为不可能,只因镇军大将军、右光禄大夫是从下往上升,恢复是正常的晋升方式,如果杨广再那两个职务封回来,那就太伤杨集的政敌了,也不符合皇帝平衡各派的帝王心术。
哪想到话犹在耳,此二职又回来了。而且左翊卫上将军还去了临时性质的
“检校”的头衔,以后,杨集在中枢就尚书令、左右翊卫上将军、检校兵部侍郎。
名义上,主宰了尚书省、左右翊卫、半个兵部。她们此时还以为杨集除了凉州牧以外,其他所有职务和以前一样是虚职,却不知杨广这回是玩真的,杨广这次准备把中枢乱七八糟的军政大事通通丢给杨集一段时间,而他则带兵出去散散心。
交割好公事,萧颖将外面的财物交给大总管公孙桓打理,姐妹三人请杨安入府叙话。
“安叔,圣人几前天才封了一次;这几天,前方也没有捷报传来,不知圣人因何再次封赏郎君?”卫王府上到阿娘、下到杨集五个妾室,都有着他人所不能及的殊荣,然而令人侧目的过度殊荣却让萧颖有些不安。
丈夫堪称是仇人满天下,人人都等着他倒台、派派都在想着扳倒他,仅仅只是臣子间的争斗,他们根本不憷任何一个派系。
怕就怕皇帝生了忌惮之心。倘若丈夫功高震主、封无可封,彼时,皇帝是器重还是猜疑?
是一如既往的信任还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杨安久居宫中,自是一个明白人,他不但知道卫王府很耀眼,还知道大隋王朝在跟整个天下的所有世家门阀斗,处于一种逆水行舟不进则亡、不成功便成仁的处境。
而杨集在皇帝心目中,本来就是一个特别、特殊的存在,加上皇帝和大隋皇族需要他来扛起
“灭世”的大旗,所以只要杨集不忘初心,就能得以善终。这些话,他自是不好言明;只不过他相信杨集理解这些道理,若不然,杨集也不会时不时犯事了。
而且比起以前自污的杨素,杨集的手段更加高明,比如说幽州义仓大桉,他就以杀神形象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行事,让人看不出丝毫自污的迹象。
他模棱两可的说道:“这次封赏,乃是源于昨晚关于科举的紧急朝议,最后的决策让圣人很高兴,于是将所有重臣都封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