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晋拱手道:「战前,高句丽在三国的边境线上部署六万精兵,这支边军的总署设在平壤城以南的汉城,而汉城又有四万精兵,如果再部署在瓮迁县和延平岛的水师,南方边军当有十五人左右。这支军队现由留守平壤左太大使者、汉城城主高岳遥遥掌控,实际统兵大将则为十多名大使者,而大使者这个职务,相当于突厥的万夫长。」
他也知道杨集担心周法尚那军孤军的安危,接着又说道:「在萨水以南、浿水以北这一带,高句丽精兵的总兵力顶多有七万人,再把精悍的禁军、各家各族奴兵算上,当有十三万左右。不过这些军队并没有集中在一起,而是分守各城、各地。」
听到这里,杨集彻底放心了。他取出一支令箭,向房玄龄说道:「战事至此,连山关已然成为腹地,只需留下五百名士兵看守物资即可。房参军,你立刻以我的名义向杨善会和高行文下一道调令,让他俩率三千五百士兵沿草河、乌骨江南下乌骨城,接受周法尚统御和安排。」
「卑职遵命!」房玄龄上前接过令箭,前去拟令、安排信使。
「周法尚部暂时无忧,而长弓岭、辽东城地区又有杨义臣为主的主力大军,这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当前之要,在于即将受到南北夹攻的安市城。」杨集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如今杨义臣之军不能动,一切就看我们的了。我们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歼灭董重军、杨贤军,而后,再去对付渊子澈,只要将这三支军队消灭干净,就能自南向北、杀向辽东城,而李子雄之军也能胜利渡河。」
「至于乙支义德那五万名乌骨军,即便滕王是灭不了,但是对方也攻不下安市城,所以可以将此军放到最后解决。」
「移交军权」当天,杨义臣等人定下了十分周详的作战计划,这也是杨集放心「玩耍」的主要原因,但正所谓兵无常形,水无常势,这骤然变化的战争局势,使那个作战计划有些不合时宜了,不过整体走势并没有发生太大偏离。杨集这里稍作改变即可,而杨义臣那边,甚至连变都不用变。
「大王言之有理!」凌敬微笑道:「高句丽这三支军队加起来,足有十二万人左右,要是加上担任辎重兵的杂兵、青壮,少说也有十五万,如果他们凝成一军,朝着一个目标杀,我军自然要不好打。可是高元和渊子游又让此军各行其事、各自为战,这无疑又给了我们逐个歼灭的机会。以我们现在的兵力,足矣轻松将三路大军一一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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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尽皆是笑出声来。
其实高句丽已经吃过「添油战术」的几次大亏了,高元和渊子游岂能不知这是一个致命战术?可他们受制于势,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用这种致命的办法来解决眼前困难。
而横山城是韦云起拿下的后勤重地,由于此城易攻难守、物资众多,杨集便在此城部署了五千名凉州军、一万名奚族军;当他拿下黎山城以后,为了歼灭来犯的三路高句丽偏师,又从汤河大营调来一万凉州军、五千骁果军、五千降兵。如果再把众人的亲兵一一加上,总兵力足有三万八千人。
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就算用一万名士兵留守横山城,他们可用之军还有两万八,要是先把杀向横山城这一路敌军歼灭,又能从守军之中抽出一半以上的兵力。
便在此时,一名当职校尉步履匆匆走进大堂,双手将一个方方正正的红小包袱高高举起,大声说道:「启禀大王,滕王派斥候送来八百里加急军情。」
朱粲闻言,连忙从校尉手中接过包袱展开,将里面的书信转交给杨集,杨集在桉几上展开军报,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脸色不禁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大王,莫非周总管又打赢了?」薛举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是周总管,而是滕王!」迎着一双又充满好奇和期待之色的目光,杨集笑着说道:「这是滕王发来的捷报,他在「千山—碧沙河」道伏击了乙支义德……」
「战果如何?」
「战况如何?」
「但不知结果如何?」
「大王,乙支义德完了不曾?」
「……」
众人惊喜交集,异口同声的打断了杨集,不约而同的问了同一个意思。
「这场伏击与高行文伏击高行恭如出一辙,滕王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五万敌军歼灭干净。」杨集也不以为忤,笑着报了一个结果,大致的介绍了作战过程:「「千山—碧沙河道」乃是沿着河床而建,官道南北都是山。滕王听闻敌军来犯,便主动出击,于官道中部布下伏兵,当敌军进入埋伏圈,伏兵立刻用石头截断敌军道路、退路,然后从山上放下滚木礌石。乙支义德率领的五万乌骨军在滚木礌石之下,死得一干二净、一个不剩。」
众人大喜过望、心花怒放;不过凌敬远比众人冷静,他高兴是高兴,可他此时却想到一个十分关键问题,向杨集拱手询问道:「大王,渊子澈率领的六万大军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