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一样,又岂是那么好清剿的?
利弊摆在这里,十分明显,所以杨集向杨昭推荐了宇文述。
杨广不是希望他们和解吗?
正好,自己也“大方”一回。
杨昭脸色微变,讶声道:“怎么是他啊?”
“怎么就不能是他?”杨集反问了一句,正色道:“除开人品不谈,宇文述的本事毋庸置疑,他如今刚刚复出,做梦都想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若他能够在你帐下听命,定然卖力做事。以他的百战经验,剿匪应当不难。”
杨昭好笑的看着杨集,问道:“王叔,你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杨集长叹一声,目视前方,以一派忧国忧民的口吻道:“文武百官同殿为臣,一齐为大隋效力、为阿兄分忧,可是私底下争斗多如牛毛,有些争斗只是政见之别,用心目的都好。但遗憾的是,更多争斗却属于个人利益恩仇之争。这便导致想要做实事的官员,不仅面临理事之艰、还要应对上下掣肘、同僚攻讦,而天下事,多半就是坏在这里,如果朝堂上下一心、共克时艰,何愁天下不靖?”
言及此处,杨集自失一笑:“我们作为皇族子弟,与大隋的命运息息相关,唯有大隋好,我们才好。所以我我虽然很不喜欢宇文述,但不能为了反对而反对,更不能因为以往过节,就把宇文述的能力、功绩、良方否定干净。”
杨昭闻言,肃然起敬,这番话就很有格局,否则背后说人坏话,终究有失磊落。
他想了一想,便说说:“既然王叔这么说了,那我明天就把王叔的建议上报阿耶。”
杨集点了点头:“嗯!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话之间,已经出了宫城南侧门长乐门,再往前走,就是东宫正南门嘉福门。
见杨昭打算把自己送出延熹门,杨集便说道:“天色不早了,明天你还要上早朝、处理公务,不必送了。等我休息几天,再教你剿匪的经验。”
杨昭应了一声,与杨集拱手作别。
待杨集登上曹礼准备的马车,向前驶出,杨昭目光犹自出神,许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杨集商量:他并不太想留守大兴、剿关中贼寇,只因他远离父母之后,那便是齐王杨暕的天赐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