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利,免得圣人认为自己做什么都是跟杨集抬扛。至于杨集这里,大可在官场上、职务上较量。
倒是李敏这个傻家伙,给了他一个突飞猛进、强势崛起的契机和路子。
同一时间,杨集等在在郝瑗、柳絮带领下,已经到独孤敏所在的街口。
触目所及,是独孤敏身边的八大金刚。这八名极为壮硕的女子高有一米八、一米九左右,个个膀大腰圆,那壮硕的身躯仿佛一座座肉山似的,看着是很笨拙,可一个个都是近身格斗、近身械斗的高手,而且都身边防弩衣,你一刀砍下去,连防弩衣都破不掉,而她手中的降魔金刚杵砸下来、捅进去,那你就必死无疑了。
在她们中间,是一装饰装饰朴素的马车,车辕扶手上除了一名驾车车夫,还有一名金刚坐着;马车的外围,另有二十名手持横刀的侍卫。
“大王,太妃就在马里。”柳絮在数十步外勒马而停,开口说道。
“嗯!”杨集单骑而出,向马车徐行而去。
许是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之声,独孤敏推开马车侧门,将浓密剑眉下的一双清亮、剔透的凤眸,投射过来,恰与端坐马上的杨集目光相接,那凶悍的目光,仿佛看的不是儿子,而是仇人一般。
“阿娘。”杨集从马上下来,笑嘻嘻的行了一礼,一屁股就坐到车厢里的地毯上。
独孤敏敲了儿子的脑门一下,板着脸道:“脱靴上来。”
“我还要入宫面圣,等我回家再叙话吧!”杨集生怕老娘不信,便承影剑亮了一下,说道:“这是圣人刚刚让安叔给我的天子剑。”
“也好!”独孤敏没有勉强,其实这也是她让儿子注意的一些礼节、细节,所以儿子每次回京,都不是直接回家,而是先去宫中面圣,先帝时期如此,现在换了一个皇帝,更要如此。这些不起眼的礼节和细节,与朝廷制度没有多大关系,更多是皇帝一个态度,平时还好,可如果犯了错、失了圣眷,往往会在最危险时刻变成压垮一头大的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圣人都赐给儿子天子剑了,哪怕再晚,也要先入宫。她不能让儿子在这种细节上犯错误。
杨集笑着问道:“阿娘怎么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独孤敏没好气的白了儿子一眼,见他头发有些散乱,便打开小几下的抽屉,取出一把梳子,移身坐到门前,一边帮儿子梳理有些散乱的头发、一边奇怪的说道:“一晃又是近半年,儿子倒是愈发英武了,而且好像也长高了一些。”
“有风采照人的娘,儿子我想不英武都难。至于长高,我倒没有怎么留意,想来又到了长个头的年纪?”杨集也是感到纳闷,自己生于开皇五年,今年正好二十、虚岁二十一,难道还能长高不成?
“就会哄我开心!”独孤敏用梳子敲了他一下,不过对于儿子间接的赞美,心中却是美滋滋的;她也知道儿子不能让皇帝等得太久,连忙说起正事:“宇文述也许在前头等你,他用心不纯,无论他说什么,你都只管往圣人身上推,总之,无论什么要求,你都不能答应。”
“已经遇到了。”听了此话,杨集不由泛起几分古怪之意,阿娘的想法和他的做法如出一辙,
独孤敏连忙问道:“他是怎么说的?你又是怎么说的?”
“他请我赴宴,我就用入宫面圣为由,推了。若非安叔插嘴,我非要收拾他一顿不可。”宇文述身边有个面戴面巾的独眼龙,那人一直用毒怨的目光盯着自己,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宇文智及了,所以杨集刚才想借题生事,用天子剑指使宇文述狠狠的毒打宇文智及一顿,怎奈杨安化解了。
迎着阿娘关切的目光,杨集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一遍。
独孤敏听完,便说道:“那就好。”
“阿娘专门为此事而来?”
“当然了。”
“那你怎么知道宇文述要对付我?难道……”杨集扭头看向老娘,心头一片惊骇、欣喜
放低了声音,问道:“难道有楔子在宇文述的身边?”
“嗯!”独孤敏笑了笑,说道:“宇文述有假子三千,可他并非但没有尽到‘义父’的责任,反而当假子是敛财的工具,他不仅让这些人每年上交巨大的岁贡,而且还以自己过寿、子孙庆生、小妾庆生、先祖祭日等等名目要钱,像春节、上元节、龙抬头、上巳节、清明节等等节日,也要假子们进贡,而且数目还不小。”
“咝!”杨集倒吸一口冷气,说道:“真狠。”
“确实狠得离奇。”独孤敏点评了一句,接着又说道:“他那些假子虽然出仕了,可九成以上都是官阶不高、不入流的小官小吏。这些小人物为了如数上交岁贡、上交琳琅满目的礼金,要么盘剥地方百姓、要么喝兵肉,可是尽管如此,仍旧凑不齐天大的窟窿。”
“想解除这个关系吧,又怕宇文述血腥报复。无奈之下,他们只好纷纷变卖家产了,这便导致他们倾家荡产、苦不堪言、又恨又恨。我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