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瘟疫一样,不仅会传给其他人、还是不治之症,他不想坑害别人,便在万念俱灰之下,蒙着头跑到城外上吊去了。
由于他怪模怪样,而且一个大男人又边跑边哭的,便惹来了同店的张仲坚的好奇,一路尾随到了城外,才发现他上吊了,之后张仲坚不仅救下他,还说这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可是沈法兴死活都不信,委托张仲坚烧尸后,接着又吊了起来。
张仲坚再救,他自己再吊。
张仲坚再救,他自己再吊。
两人就这样卯上了,直到沈法兴失去了自杀的勇气,这种循环往复方才截止。
沈法兴不敢死了,但是他仍旧认为自己是麻风病,还是不想入城去害人,张仲坚觉得他这个人不错,便把他安排到江南盟之中。后来他的病是好了,可却错过了考试。
当时的江南盟正处于关键的北上发展阶段,于是他便留下来帮忙有救命之恩的张仲坚,一帮就到了现在;而他,也从一名单纯少年变成了双手沾满血腥的江南盟五名副盟主之一,虽然他从未亲手杀过一人,可是许许多多漕帮的漕丁在他谋划之下,变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他在江南盟主要负责帐务、同官方打交道这两大板块,权柄极重。而眼前这名妖美迷人的女子是他的妻子,虽是吴州朱氏旁支出身,姿容却极为美丽、性情也很温柔,他是深爱极了的。
沈法兴在黄昏之时和张仲坚碰了个头,六人商量着如何对付玄武帮,最后一致认为只要能够交好暂时落寞宇文氏,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宇文氏的南方生铁运来大兴,他们现在越积极、越‘忠诚’,日后的回报越多。
因此,逼老船工众多的玄武帮就范,也就成为江南盟当务之急的头等大事,只要实现这个目的,什么阴损手段都可以用。
在张仲坚不便出现的情况下,由他明天一早前去大兴城,向元氏和宇文氏的接头人碰个面、再次核实一下玄武帮是否有后台,如果对方没有什么像样的后台,那么他们在扣留船只的情况下,接着朝玄武帮帮众的家眷下手。
只要把老船工最珍视的亲人掌控在手,就能令王念祖乖乖投降。
“郎君回来了?”正在卸妆的沈朱氏从镜中看到走过来的人影,便巧笑嫣然地回过头来,还来不及站起,就被沈法兴一把搂住,丢在了宽大的床榻之上。
“郎君每次回来,就只想做那羞人的事儿。”沈朱氏俏眼流波,似羞还怯地娇嗔道。
“家有钜资,需要多些孩子才能败家才行,只好辛苦娘子了。”沈法兴哈哈大笑着纵身向前扑去。
然而一只突兀出现的莹白如玉的纤纤玉手,在他扑向娇妻的刹那间,忽然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腰带,使他的身子仿佛被施了法术一般,整个人以作势欲扑的姿势悬在了半空中。
沈法兴是个七尺高的汉子,又这么往前一扑,产生的力道极大,可是背后那人随手一抓,就把他死死的定成了双脚着地、全般前扑的姿势,这份臂力着实是惊人之极。
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说道:“打扰了沈盟主生孩子的雅兴,实在是不好意思,但不知沈盟主有没有空跟我谈谈?”
“谁?”沈法兴惊恐地扭过头,对方却适时的松了手,只听到“砰”的一声响沈法兴直挺挺的摔到了地上。
那硬得超出身子、却和身子呈现出一个无限接近直角的玩意,当起了开路先锋,它隔着裤子,一往无前刺到了地面之上。
硬是硬了、勇气也很可嘉,只可惜没有日穿地板的穿透力,两相撞击,便使沈法兴发出“嗷呜”一声惨叫,而后,他侧身爬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胯间、双膝拼命前缩,继续口吐白沫的发出哭爹喊娘的惨叫。
惊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连逮人、放人的鲜于芳也惊了。
这个浓眉大眼的漂亮小姑娘,脸上全都是震惊之色。
哪怕她不是男人,但是看着沈法兴那个样子,竟然也有一种感同身受的错觉,而且还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