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名。
正是有了这种意识,所以杨集现在对私了、还是公断,全都无所谓了。
但是窦庆有所谓啊!
他如果把人交给杨集、或是公事公办,杨暕一定会秋后算帐,可是相对于杨暕,窦庆无疑更怕杨集。杨暕顶多是在公事上给他小靴穿,而杨集却是一个会捅人、砍人的煞神。
“屈突县丞,把人犯秦琼交给卫王。”窦庆心中权衡了一番,决定把人交给杨集,若是杨暕怪罪下来,大不了就说是杨集前来抢人,他不敢不给。
屈突盖皱眉道:“县令,把人犯交给卫王,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窦庆阴沉着脸,指着屈突盖的鼻子骂道:“这起案件与豫章王有关,是我们审得了的吗?最好是交给宗正寺。”
“喏!”屈突盖应声而退,他的确是清正廉洁的人,却不代表他不懂为官之道、人情世故,他不是不知杨暕的权势,之所以坚持要立案审理,是不希望律法成为权贵子弟的欺压善良的工具。
看杨集的架势,明显是为秦琼出头而来,要是把人犯交给杨集,并带去宗正寺审理,结果既能保护仗义出手的秦琼,又能使杨暕受到应有的惩罚,同时也能把这烫手案件甩给他人,可谓是一举多得。
不大一会儿功夫,便把秦琼带到了中堂。
这也是杨集第二次见到了这位门神,上次是晚上,秦琼又被打得鼻青脸肿,所以看不清他具体长什么模样,此时才发现他并非是三五大粗的山东大汉,而是长得剑眉朗目、脸颊清癯,是一个风姿卓绝的美男子,下颌留着一缕短须,给人一种干脆利落之感。
一行人出了县衙,一大帮人策马奔来,将他们远远的围了起来。
为首之人,正是身穿常服的豫章王杨暕。他的心腹干将库狄仲锜先一步来到县衙,本打算将秦琼抓打弄死的,可他们在县衙中的细作竟说卫王杨集也来抢人了,库狄仲锜不也硬撼杨集,只好派人去通知杨暕。
得此消息,杨暕也不禁惶恐了起来,上次抢马案就吃过杨集的大亏,并且受到严惩,这一次无疑是比抢马更加严重几倍,如果杨集把这事告诉父亲,别说是储君之位了,郡王这爵位恐怕都会不稳。
杨暕不集训人群中的秦琼,但是库狄仲锜被打过,他见到秦琼杂在王府侍卫之中,连忙上前向杨暕低声道:“大王,杀人凶手秦琼就在王府侍卫之中。”
杨暕脸色为这一沉,眼神之中更是闪过一丝怒焰和惊悚,但不管怎么愤怒,也只好催马上前,向杨集行礼道:“拜见卫王叔!”
“免了!给我让一边去。”杨集目光冷然的看着杨暕,十分厌恶的挥了挥手,眼前这混蛋确实是个人模狗样的美少年,光从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卖相上看,完全没有人把他往穷凶极恶、色/情狂等等方面去想,然而可惜的是,这是一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败类、人渣。
更可耻的是,他明明有着令女人投怀送抱的相貌、身份、权势、财富,却偏偏喜欢去抢、偏偏喜欢去破坏普通人家的家庭。
出门相送的窦庆和屈突盖无语的看着这一幕,杨集丝毫没有把杨暕放在眼中的态度,令他们惊呆了。
虽然你杨集也是亲王,但这位豫章王可是圣人的嫡次子,人家一旦升为亲王,地位可不是你这是圣人堂弟能及,你这样干,真没关系么?
然而杨暕的态度,却令他们更加震惊。
杨暕确实被杨集的态度给激怒了,但是他知道杨集和父母的关系,纵有天大的火气也敢朝着杨集发,他咬了咬牙,强行压下怒火,以一种低三下四的口吻道:“王叔,秦琼目无法纪、藐视皇族,当街杀了我府两名得力干将,此乃我皇族之奇耻大辱,还请您交给我依法惩治。”
“阿孩,你想多了。”杨集想都没想,就果断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