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顺势一阵摸索揉捏,直把“老鸨”弄得粉面微红、气喘吁吁的娇笑不依。
对杨集知根知底的杨纶、李大通、李大亮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金刚奴/公子平时跟个正人君子似的,真到了这种地方却比谁都放得开,这手法简单比老嫖客还要娴熟啊。
厉害,实在太厉害了。
“老鸨”挽着杨集的胳膊,将高耸的山峦挤在他的手臂上,娇笑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先领你们进去吧。”
杨集把手抽了出来,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在这个“老鸨”带领下,一行人随着人流走进凤鸣楼里面,入了大门,转过一个弯,一个巨大的大厅便出现在面前。
大厅正中有个舞台,上面铺着红色地毯,四周是一级级台阶般的平台,每一级都摆放着一圈儿几案,几案之上摆满水果糕点,大厅各处还点了袅袅的檀香。
二楼被分成一个个正对着舞台的雅间,坐在上面可以和舞台持平,整层楼有八道回廓连接到舞台之上,搞得像个大八卦一般,这显然是为了方便雅士、嫖客们送钱;三楼、四楼也是一样格局,不过却没有回廓、楼梯与舞台相连,视线更是不能和二楼相比。
杨集等人从平台后面进来时,发现大厅内已经人满为患,这些人的位置虽然需要抬头才能看到舞台,可是位子离得比较远,倒也能够看到上面的歌舞表演。
几案后的雅士们,个个锦衣华服,春光满面的推杯把盏、交头接耳,这里不但有年轻人,还有不少衣冠楚楚的老头子。杨集看得一阵愕然,这些老家伙年纪都不轻了,估计是单纯来看表演的,而不是舞干戚。
“老鸨”虽然不知杨集是何方神圣,可精通音律的杨纶却是这里的老顾客,他带来的人自然不能待在大厅和三楼、四楼,所以径自就将他们领到二楼一个视线极好的雅间。
绕过用来当影壁的屏风,眼前豁然开朗,雅间之内布置得华贵雅致,屋角摆放的青瓷花瓶和铜香炉,墙上挂着浪荡不羁的魏晋狂生狎妓画卷,墙角紫檀几案摆放名贵太湖石、盆景,就连酒具、茶具也是极品官窑名瓷,四角放着铜鹤灯柱,已经点上昂贵的蜡烛,使房间内的光线柔和而明亮。
安排好众人落坐之后,“老鸨”目光看向杨纶,款款的问道:“郎君,云娘子还需要半个多时辰才能登台,你们要不要先找几个姐妹?”
杨纶却把目光看向杨集了,笑着说道:“这得问我这位朋友了,他是今天的东道主。”
杨集笑着说道:“先给我我们置办酒席,凡是你们拿手的好菜、最好的美酒都给我们端上来。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办事。”
“那好,几位稍等!”“老鸨”甜甜地应了一声,走的时候还羞羞答答地盯着杨集看了几眼。
出乎杨集的意料的是,怂恿自己来这里的杨纶,对自己的决定居然没有反对,丝毫没有找女人来消遣的意思。
转念一想,便知道杨纶估计也只是嘴上口花花而已,以他的眼光,岂能看中这些青楼女子?之所以坚持来这里,估计也只是想看云秀心表演,这也令杨集对尚未露面的云秀心多了几分好奇之情。
等“老鸨”离开,众人都笑了起来。
杨纶笑着说道:“金刚奴,我看那‘老鸨’的目光,简直是恨不得把你吞下去一般,但是你却出尔反尔的玩弄她的感情,这比玩弄人家身体还要恶劣百倍。”
“切!”杨集嗤之以鼻的说道:“干她们这行当,哪有感情可言?她看我顺眼,无非是佩囊中的金银珠宝而已,我敢保证,刚才要是任何一个人说那些话,她的表现也会这样。”
张须陀点头道:“公子言之有理,她在卖弄风情,还不是在欺骗她接待的男人?对于她们来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是生活的全部。”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刘权目光看向旁边的一相棋盘,说道:“象棋里面有人生至理啊。”
象棋?
杨集本来以为是围棋,却不料竟然是象棋。
围棋从南北朝时候起便受到皇室的喜爱,并大力推广,杨坚以前甚至整夜整夜的高颎、苏威等人对弈,喜爱围棋的程度可见一斑。
比之围棋,象棋却是少见一些。
象棋也是历史悠久的产物,早在战国时期就有了关于象棋的记载,如《楚辞·招魂》中就对其形制以及玩乐方法作过专门记载:“蓖蔽象棋,有六簿些;分营并进,道相迫些;成枭而牟,呼五白些。”汉刘向《说苑·善说》亦有记载,“雍门子周以琴见孟尝君说‘足下千乘之君也……燕则斗象棋而舞郑女。’”所有这些说明在战国时代,“象棋”就已经是一项活动了。
现在的象棋在北周武帝时期出现了巨大改变,时至今日,已经越来越接近现代象棋了。只是现在的棋盘还是黑白方格,而不是交叉的线条,棋子也是类似国际象棋一般的立体造型。
“时间尚早,我们来一局玩玩,如何?”杨纶邀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