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傅闻枭的回应，姜书意轻轻笑了：“就算我这么说，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吧，枭爷何必再打这个电话过来。”
她也是《月》的演员之一，难道外界对她的坏印象，真的能给《月》带来流量吗？
到底是为了《月》？还是为了顾瑶呢？
“毕竟舆论对你不利，我代表瑶瑶打个电话，向你道个歉，也是有必要的。”至此为止，傅闻枭与她说话的语调态度，都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姜书意心头微微一动……喉咙猛地紧缩一下。
他……是真的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吗？还是……
还是他其实记得，只是故意佯装不记得，不在意？或者是他根本都不想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当然了，既然傅闻枭没有开口提，姜书意对这件事，也只会绝口不提。
“姜书意……”
“我无所谓，你们随意。”
无所谓……
无所谓她这些年来好不容易维持的对外形象吗？
还是无所谓自己的事业呢？
不！她当然有所谓！有所谓极了！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爱她的父母，没有温暖的家庭，也没有一个属于她的爱人，她的孩子甚至没能来到这个世界上……
现在，她仅剩的事业也快被毁得差不多了。
只是在这个世界上，有谁会在乎她姜书意？
今天没有了姜书意演电影，还会有张书意，李书意给大家表演。
吴姐没有了她，也会继续找其他艺人带，莓莓还会找到新老板。
而傅闻枭没了她这个替身，也还能找到无数人愿意给他当替身。
“姜书意就算从今天开始，消失在这个地球上，也不会有任何人在意的吧。”姜书意缓缓开口，说罢又有点后悔，不等傅闻枭说话，便迅速接话道，“我向来不懂宣传之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姜书意挂上电话，只觉得胸口很闷，网上再多难听话，都没叫她这样难受。
却是傅闻枭这个电话，令她压抑痛苦。
咚咚咚！
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
“谁？！”姜书意并没有马上就去开门，一边走过去通过猫眼看外面的状况。
“书意，是妈妈啊。”谢芳的声音从门外闷闷地传来。
姜书意看到瘦小的谢芳站在那里，双手捏在一起，手指不停乱动，她低着头，忍不住走来走去，放下手在裤脚旁边不断擦拭着掌心。
姜书意看着那个越来越佝偻的女人，只觉得她又可怜又可恨。
“你又想来干什么？”姜书意忍不住叹气，一件事还没结束，又是一个麻烦来了。
“是……是你哥……”
“姜志飞，他不是跟了个大老板发大财去了，与我没什么关系了。”姜书意打断谢芳的话。
“不，不是，你就帮你哥一次，就这一次。最，最后一次！”谢芳突然嘭的一声，跪在姜书意的房门前。
“书意，书意，妈知道你在看，妈知道你能看到我，”
姜书意看到女人抬起来的脸，透过猫眼呈现出来一张满是皱纹，扭曲的面容。
很可怕……
可怕道姜书意下意识的倒退。
到底是什么样的妈，才会为了儿子，给女儿磕头，让她帮忙？
“书意啊，书意，是妈错了！”谢芳突然在外头大哭大闹起来。
姜书意不敢想象，网络上已经腥风血雨的她，再被外面的人看到这一幕，她到底会有多臭名远扬。
姜书意打开门，在邻居出来看热闹之前，一把将谢芳拖进了屋子。
“书意啊……妈真的不是想来找你麻烦的。”谢芳干笑了一下，抬手掸了掸裤子上的灰尘。
“又是为了那两个吸血鬼。你没有自我吗？谢芳，离开他们两个人，你可以过得更好。”姜书意望着她低声说道。
“离开他们？我怎么厉害他们？我一个女人，没了丈夫和儿子，你让我怎么活？！”谢芳听姜书意这样说，便不乐意了，“你年轻漂亮，还能找大款……”
“我没有！这些年，我给你们的钱，都是我拍戏赚来的！”姜书意抿着唇，“对姜家，该做的，我都做了，为了给你们偿命，我和傅闻枭做了那种交易……还不够吗？”
“傅闻枭又没对你怎么样？我看待你好吃好喝的，是你自己没本事！不管怎么说，不给你哥钱就算了，这次你得跟我走！”谢芳冷着脸，这会儿到了姜书意面前，又做出了长辈的模样，“这次真的不是坏事儿！”
姜书意根本就不信：“要多少钱，你直说……50w够不够？我最近没接什么工作，暂时只能……”
“不要钱！”谢芳打断姜书意的话，一把握住她的手，“你不是跟傅闻枭分手了吗？我，我给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