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与五行宗暗中勾结的内应不成!”
水若静一笑不语。
辟天罡道:“本门祭炼飞渡虚空的法器已有多年,就快大功告成,偏偏此时魔劫壮大,两头无常劫连遭失利,反而勾结一处,非是举派遁走的良机。”
常罡道:“做事最忌畏首畏尾,要么铁了心逃命,要么留下来与同道共御魔劫,如此首鼠两端,没得让同道笑话!”
辟天罡虽是掌教,素知常罡快人快语,也不怪罪,只一笑置之。
常罡道:“以我之意,干脆与五行宗结盟!戚泽有道身佛身,又有大菩提寺之助,影响已然超过其师天机子,与五行宗联手,本门也吃不了亏!”
辟天罡有些意动,问道:“水师妹以为如何?”
水若静道:“一动不如一静,还是等掌教去五峰山观礼之时,见一见那戚泽,听其言、观其行,再做定夺罢!”
常罡怒道:“甚么一动一静,好不爽利!”负气而去。
辟天罡道:“那我便去瞧一瞧那位新任掌教,何况也有多年不曾与几位同道相见了!”
神玉山,地处极南之地,山高千丈,其势挺秀健拔,山中多产美玉,因而得名。
神玉山所产美玉质地细腻,蕴含灵机,乃是修行至宝,无论炼成法器、或是制符,皆达上妙,因而此山在修道界中极负盛名。更令神玉山出名者,乃是散修之中第一高手灵符老祖便在此地潜修。
灵符老祖修道千年,功力精深,因感散修修炼不易,无有完整道法传承,更兼难以筹措修道资粮,因此广开山门,大收弟子,传授符道神通。
灵符老祖占据神玉山,不知招惹多少仇家嫉恨,多年以来争斗不断,俱被其以深厚道力,或杀或逐,由此逐渐站稳脚跟,如今神玉山灵符道统已然极盛,号称门徒八百,从者如云。
灵符老祖以此功绩,在散修之中名声极大,成了一股极大势力,堪与玄门大派分庭抗礼。灵符老祖占据此山之后,并未敝帚自珍,反将山中所产美玉大半出让给了散修同道,无数散修慕名投奔,神玉山声名愈盛,俨然成了无数散修心中的修炼圣地。
但自从数年之前,灵符老祖外出归来,便即将神玉山彻底封闭,隔绝内外,不令散修出入。连山中所产美玉都断了供给,如此一来,散修们不免怨声载道,但畏于灵符老祖威名神通,只能忍气吞声。
不久便有流言传出,说是灵符老祖得罪了甚么大人物,受了重伤,被逼回山自守保命云云。
这一日,神玉山之前佛光闪动,宝焰光王佛已然跨空而来,从五行宗到此,从极北到极南之地,只用了区区十余日,横跨百万里之地,一般长生也不敢这般赶路,只因所耗法力太剧,宝焰光王佛若无佛国之力加持,也断然不敢为此。
此时才见佛国真正之威,两尊阿罗汉与数十万佛徒日夕诵经修行,所得功德法力实是不可思议,加持于宝焰光王佛之身,自是无往不利。
那报身佛仰望那座神玉山,叹道:“真是钟灵毓秀,好一座名山!”
灵符老祖乃此界散修之首,要查明其修行道场并不为难。此人与焚香道人、吞心老魔联手,要坏宝焰光王佛性命,这等因果,自要讨还回来!
宝焰光王佛欣赏山势片刻,纵声喝道:“灵符老祖,戚泽拜山!还请现身一见!”音波飘荡之间,震得满山轰鸣!
神玉山上,许多拜入灵符老祖门下的散修闻听此言,皆是不能自制,只觉脑中轰鸣,跌坐于地,一时起身不得!
宝焰光王佛有佛国之力加持,全力运使之下,法力已达阿罗汉境巅峰,非是寻常长生之辈所能抗衡,更莫提这些修为浅薄的弟子。
神玉山山顶有一座灵符观,正是灵符老祖修真之所,自从前次围杀戚泽不得,灵符老祖返回之后,便即闭关,将养伤势,也要将天宇灵盘祭炼还原。
那天宇灵盘是其成道之宝,本命法器,一旦受损,非同小可,必须祭炼还原才行。也因此灵符老祖下令门徒,收集山中神玉,不令外流,借神玉之中灵气修复法宝。
这一闭关便是数年,宝焰光王佛声音传入观中,定坐之中的灵符老祖当即醒来,苦笑一声,闪身出了道观,飞至半空,与宝焰光王佛相对而立,稽首道:“大师法驾降临,贫道未曾远迎,望乞恕罪!”
宝焰光王佛合十道:“灵符真人,数年之前,你与焚香道人、吞心老魔联手,于围杀贫僧,今日贫僧特来向你讨还因果!”
灵符观中灵光频闪,有数人飞将上来,其中便有灵符老祖首徒晓阳散人,此人乃是脱劫级数,大喝说道:“哪里来的野和尚,竟敢到神玉山撒野!简直不知死活!”
宝焰光王佛道:“汝是何人?”
晓阳散人喝道:“我乃灵符老祖座下首徒晓阳是也!你又是何方鼠辈?”
宝焰光王佛摇头失笑,说道:“无知者无畏!贫僧乃是戚泽,修成阿罗汉,算是佛门中一个散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