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虚子与钟正阳亦是目光凌厉,佛门若插手朝政,道门断然不容!
戚泽道:“诸位不必慌乱,贫僧只是暂摄此位,待得朝政平稳,自会退去。待得贫僧退去,可由昆墟派选出一位脱劫境之上的真人前来接替,为朝政把关!”
宁虚子不料戚泽有此一手,微微沉吟,若当真如此,倒也不错。艒
工部尚书道:“难道要佛门与道门轮流把持朝政不成?”
戚泽道:“自贫僧退去之后,佛门不会在插手朝政俗务!总摄朝政之事,由昆墟派、五行宗与太阴宗轮流派遣高手执掌!”之所以不选纯阳剑派进来,只因虞城之变纯阳剑派并未出力,也就不能享此殊荣。再说那群剑疯子脑子里全是飞剑,主理朝政也不合适。
宁虚子眉头一皱,若由三家道派轮流执掌,似乎昆墟派掌控朝政时日极短,何况五行宗与太阴宗又是一丘之貉。正沉吟间,戚泽又道:“宁虚子真人,当务之急是力挽狂澜,抵御域外天魔,朝政不过小事,待得魔劫过去,大可另行商议。若是过不去魔劫,大家都要玉石俱焚,也不必再纠结此事!”
宁虚子心头一凛,道:“便是如此罢!”
戚泽点了点头,面色一肃,沉声喝道:“户部尚书郭栋何在!”
一位肥头大耳的胖子连忙上前道:“小人便是郭栋,大师有何吩咐?”
戚泽道:“郭尚书,你纵容亲子强抢民女,逼良为娼,闹出数十条人命,你自家暗中勾结邪教,出卖朝中兵力布置,此事已然查明清楚!左右,与我拿下!”艒
那郭栋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忽然手指太子叫道:“我是奉了太子之命才勾结邪教,此事太子也有份!不能拿我,也要拿太子才是!”
太子额上冷汗津津,喝道:“左右侍卫何在?快快拿下!”
数位侍卫一拥而上,将郭栋擒住。那郭栋直至被拖出殿外,仍自叫骂不绝,指认太子之罪。
太子越发慌乱,叫道:“郭栋罪无可恕,着立刻抄家灭族!速去!速去!”
金照懿冷笑道:“身为一国储君,竟然勾结邪教,又该当何罪?”
太子怒道:“此不过是郭栋那厮攀咬诬陷,本宫一心为国,岂会勾结邪教!”
宁虚子道:“太子还要狡辩,倒是有几分胆色!”艒
戚泽道:“我本要打散最后的天子龙气,是你昆墟派不准,如今又要趁机发难么?”
宁虚子哼了一声,冷笑道:“此事容后再议!”
戚泽对太子道:“太子做的错事极多,害了许多无辜性命,业力缠身,日后若能好生理政,为黎民百姓谋福祉,还有几分指望消去业力,不然任是法力通天,也难免入那阿鼻地狱!被我知道,也难容你!”
太子浑身冰冷,忙道:“是!是!本宫定然勤政爱民,不敢稍有懈怠!多谢大师提点!”
戚泽本欲诛除太子,但证得阿赖耶识之后,明了业力之源,自然不愿再染杀劫,徒增业力,宁虚子一方又力保天子龙气,太子已有天子龙气加身,更不能随意处置,昆墟派一方也明了此事,因此不曾发难。
戚泽又接连呵斥,除户部之外,兵部、礼部、礼部之中皆有不法之徒,一一喝出名姓,数落罪状,由执法侍卫拿下。满朝文武之中,清官乃是凤毛麟角,毕竟人无完人,戚泽早已打探妥当,先将身背人命之辈尽数挖出,毕竟人命最为珍贵。
太子惊魂未定,哪敢多言?立刻吩咐刑部尚书依法审案,从严从重从快,将案情打成铁案,决不允许有屈打成招之事发生。艒
足有十余人哭喊连天,被侍卫拖了下去,戚泽马不停蹄,立刻宣布人选补足缺位,这些人皆是京师与周边之中,素有贤名之人,忠孝两全。这般一搞,朝堂震怖,群众各自凛然。朝堂风气为之一新!
宁虚子暗暗冷笑,戚泽这一手十分高明老练,赏罚分明,如此一来,六部官员大多被替换成了新人,革除弊病,倒有许多好处。连太子与金照懿见了,都暗呼高明。
戚泽却不以为意,这等官场上的手段,在前世早就玩烂,所谓关押一批,拉拢一批,升迁一批,孤立一批,自然将手下操练的浑浑噩噩,只能听命行事。
待得整肃官场已毕,戚泽道:“京师之中百废待兴,全赖诸公出力,安定民生,整顿吏治。贫僧丑话说在前头,佛门讲慈悲,但国法不容情,有功必赏,有过则罚,尔等但有作奸犯科之事,想要瞒过我等修行之士,却是千难万难,万望好自为之!”
莫说宁虚子这等长生之辈,便是戚泽如今也可称一句大修士,一念之间便是无数念头生灭,可谓算无遗策,元神一动,虞城之中大小官员之事,尽入眼中,根本隐瞒不得。
众臣工心知利害,皆是凛然称是。
戚泽又道:“而今当务之急一是稳定人心,抚生恤死,二是即刻发兵青幽二州,拔除邪教,对抗北邙山魔兵!着兵部即刻调兵,十日之后,要将十万兵马准备妥当,发兵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