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纣为虐!此是四大鬼王所造之业,亦是尔等之业!今日我当守正驱邪,护持轮回!」
拔罗怒道:「胡吹大气,敢与鬼王对战的人物,早就成了一堆枯骨!杀!」众鬼兵得了谕令,立刻催动战车,往中心杀去!
戚泽摇头道:「身在轮回,只好勇斗狠,作业无数,求出无期!可怜!」慧眼所观之下,能观众生尽,不为妄境所迷,何况区区鬼阵?
战车轰鸣之间,先有无边血浪翻腾拍落,要将佛火金焰打灭。戚泽用手一指,佛火金焰之上分出百余道光华,疾如利剑,穿破无边血浪,正中每一辆战车驾车之鬼!
那驾车厉鬼皆有金丹级数,一身鬼丹之气鼓荡,还要抗拒,吃佛火金焰一烧,惨叫连声!鬼兵虽有金丹修为,无奈一身鬼气阴魂最受佛火克制,一烧之下,宛如十八地狱酷刑其上,有那鬼兵当即没了声息,也有的元神受损,不由自主将战车带偏。….
一时之间,本该顺畅无比的战车大阵已是混乱不堪!
戚泽觉悟末那识,断去执、欲,其性清净,般若无量,自然便知该当如何御敌,趁战车阵大乱之机,忽然向石殿躬身一拜,叫道:「请宝贝显灵!」旙
石殿之中,孽镜之上,蓦得光华大放,一大片刺目之极的光华激射而出!戚泽既能短暂操控孽镜,自要将其作用发挥到最大,早就拟定了这一战术。
孽镜镜光在《地藏本愿功德经》加持之下,连长生之辈都能挪移他去,何况区区鬼兵?在一道道镜光作用之下,百辆战车之上的鬼将与万余鬼兵片刻之间已然不见,不知被挪移到了哪一座地狱去了!
拔罗也未幸免,其挨了最粗大的一道镜光,连一道法术都来不及发出,便已无踪。
戚泽再度借用孽镜之力,将血池地狱来人杀得片甲不留,这一次他留了心眼,以慧眼观瞧那群鬼兵鬼将的下落,见其等各自被挪移至数座地狱之中。
那几层地狱有的彻骨冰寒,有的生出无数铁树,有的架起油锅,熬煮滚油,倒与前世传说中十八地狱的模样一一对应的上。
上官湛已是浑身冰冷,眼见一座万鬼大阵须臾之间不见了踪影,生死不知,比那和尚在他眼前逐一诛杀还要震撼,却见那和尚满面微笑,凌空飞来,不禁大起警惕之意。
戚泽见了上官湛,倒是颇有怀念之感,合十道:「上官兄别来无恙!当年纯阳剑派一别,戚某只道你就此应劫,想不到却还能在此相见,真是幸何如之!」旙
上官湛惊疑不定,喝道:
「你是哪个?我又何曾与你见过?」
戚泽心念一动,面容恢复到了本尊模样,笑道:「五行宗戚泽,见过上官兄!」觉悟末那识之后,等若道门法相境界,他已不屑再遮掩行藏,索性以真容相见。
上官湛先是狐疑,继而大怒,他肉身便是此人所斩,便是化成灰也认得!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这厮!好!我还想去阳间寻你报仇,真是老天开眼,你自家送上门来!」
戚泽道:「戚某亦是对上官兄想念的紧!今日左道相逢,说不得又要分个生死!」
上官湛又惊又喜,道:「你区区法相,就敢与我放对?」想起这厮借用孽镜挪移长生老魔的手段,不禁又有些迟疑。
戚泽笑道:「上官兄不必忧虑,戚某虽只法相,却想与上官兄切磋一番,绝不会动用孽镜神通,你放心便是!」
上官湛不由狂喜,喝道:「这是你自家寻死了!」张口一吐,便有一挂寒风吹去!旙
那寒风乃幽冥鬼风,冻彻骨髓,连元身也能冻结,无尽鬼风之中,又有点点惨绿色鬼火乘风而起,此为碧磷鬼火,专烧元身魂魄,一旦沾染,不降元神烧成灰烬,绝不会罢休。
上官湛度过雷劫之后,法力道行跃升一级,神通之威亦是大涨,脱劫级数与法相根本判若云泥,修士自身真气元神受天劫之力洗练,法相之上所凝练的天地大道法则更为稳固,亦更加契合天地,举手投足之间,皆有天地伟力随身,自能碾压一切!….
只要戚泽不动用那诡异之极的孽镜神通,上官湛有把握一招神通便将之斩杀!想到能报前身毁杀之仇,上官湛一颗道心都变得火热起来!
戚泽不用孽镜神通,并非诳语,而是他借用誓愿之力,强行催动孽镜,先送走三头长生老魔,再驱逐拔罗与部下鬼兵,虽未消耗一丝一毫法力,但冥冥之中自有预感,再要强行动用孽镜之力,只怕会有不测之祸。
正好他觉悟末那识,修炼慧眼,正要寻个对手做磨刀石,称量一下自家神通进境如何。就算以七识之力对抗脱劫级数的上官湛,亦是信心满满。
毕竟神通斗法非是只看双方道行境界,也要考量双方所持法宝,神通是否相克等等,戚泽七识境界初成,正要借上官湛铸就无敌之心。若无无敌超越之心,又怎能度脱众生去往彼岸?
幽冥鬼风与碧磷鬼火袭来,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将方圆百丈之地尽数染成一片惨绿之色!两道神通交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