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
黑袍有心将之灭杀,又恐吞心怪罪,毕竟炼魔宗势弱千年,能寻到赵灵菡这等佳才十分不易,还需她来支撑门户。
黑袍心思转动,袍上无数面孔亦是齐齐露出阴诡之色,忖道:“狙杀两教来使倒是一个机会,我只需推波助澜,令赵灵菡死在两教高手手中,便是天衣无缝,吞心也拿我无可奈何!”
赵灵菡毫无迟疑,道:“便依师兄吩咐!”
黑袍笑了一声,尽是森冷之意,散化为魔光不见。
赵灵菡待他走后,眸光之中现出冷冽之意,亦是冷笑一声,素袖一拂,那如豆灯光当即熄灭。
禅房之中,罗海道:“戚师,弟子打探到圣母教与平天道来使当于七日之后入城。”
戚泽道:“可知两教来使都是何人?”
罗海道:“平天道是廖晨阳与晁雄,圣母教则是佟仙梧!”
戚泽颔首道:“都是老相识了!”
罗海道:“戚师有何打算?”
戚泽道:“我料两教来使入京,必然生出事端,我等去瞧瞧热闹!”
到得第七日之上,二人离寺而去,来至虞城之外,先寻到湛空和尚。那和尚就在城外一座小土坡上端坐,二人将打探之事说了。
湛空沉吟道:“平天道与圣母教勾结一处,非是好事,你们想做甚么,尽管去做,若有危险,我自会出手!”
得了湛空许诺,戚泽与罗海便往城外更远处行去。果然过得十里,便见旌旗簇拥,华盖撑起,两教遣使议和,虞帝十分重视,吩咐太子率领诸位皇子出城十里迎接。
此已是最高礼仪,毕竟两教来使并非教主,还不配让虞帝亲自迎接。那一座金黄华盖之下,太子身形挺立,周遭是一应血脉弟兄。
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连柳观白都被唤了出来。众皇子身披王袍,正凑在一处闲谈。其等往昔为了皇位打生打死,如今见面却是言笑晏晏,兄友弟恭,一派和谐。
不过诸皇子之中有一人鹤立鸡群,遗世独立,正是那金照懿,此人依旧少年风流,只是脱下道袍,换了一身蟒袍,更显得倜傥不群。
金照懿亦是如在梦中,在其父金天青翼护之下,拜入昆墟派修炼多年,功成金丹,而一朝梦醒,他竟是虞帝之私生子,掌教更命他认祖归宗,名列朝堂。
金照懿也知自家当是虞帝与昆墟派早就定下的交易,身为皇子又是修道之人,昆墟派要他做甚么,自是不言而喻。
金照懿本是甚有雄心之辈,一旦身份揭穿,不过几日便即将心态调整过来,反而更添雄心壮志,忖道:“我先前只求长生,万劫不磨,如今既有这一层身份,自当登临大宝,统御万民,执掌社稷神器,做那千古一帝!”
金照懿定下心思,对昆墟派种种安排非但不抵触,更是处处配合,昆墟派亦甚是满意,当即调遣高手到来,兵分两路,一路抗拒北邙山,一路护他安危,助他夺取皇位。
金照懿心思不属,耳边有人说道:“你在想甚么?”却见一位中年道人立于身旁,正是他之养父金天青。
金照懿心思复杂,过去多年一直视金天青为父,岂知一朝更易,二人关系不由十分尴尬。
金照懿忙传声道:“回父亲,孩儿在想朝廷之事!”
金天青道:“你之生父乃是虞帝,我只不过将你抚养成人,不必唤我为父!”
金照懿道:“养育之恩,岂敢或忘?无论如何,父亲总是孩儿之父!”
金天青目中闪过一丝感动之意,传音道:“朝堂之事你不必担心,门中既然挑明你身份,便会全力支持你登上皇位!”
金照懿道:“虞帝深不可测,背后可能还有九幽世界支持,昆墟派势力再大,未必斗得过九幽世界!”
金天青冷笑道:“此事你不必忧虑,门中既要推你做虞皇,自有万全之策,九幽世界势力再大,在阳间也翻不起甚么浪花!只是你需尽快登基,才能统一人道,把持人道气运,助门中对抗域外天魔,拯救此界!”
金照懿道:“父亲放心,孩儿定会全力以赴,不负门中期望!”
金天青道:“那便好!”
忽有炮响连声,一骑人马激扬风尘而来,马上骑士叫道:“两教来使已近此地!”
华盖之下,太子精神一振,喝道:“诸位皇子臣工,随本宫迎接来使!”
诸皇子与臣工整理仪容,列队而立。金照懿亦在其中,望着太子身影,暗暗冷笑:“再让你风光些时日,那太子之位便当换人,连那皇位也是我的!”
过不多时,便有鼓乐之声迤逦而来,但见一队车驾缓缓行来。当先是百位骑士,俱是身披铁甲,威武雄壮。
铁骑之后,便是两教来使的车驾,先有一朵硕大金莲盛放,内中光气氤氲,其外金光乱闪,其上端坐着一位道人,正是佟仙梧。
金照懿见那厮端坐莲台,宛如得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