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成法相!」
想法虽好,可惜再想擒捉寒渊幽水,却是大半日都空无所获。此水虽是后天,也非俯仰皆是之物,也要有大机缘、大毅力去寻求。
戚泽有重任在身,势不能专为寒渊幽水改变计划,只好洒脱一笑,放弃了修炼之念。谁知他抱了不失不得之心,反而又有收获,无意中又自擒拿了一缕寒渊幽水,立刻潜心炼化。
白鹤童子见戚泽元婴面上一片铁青,正自努力炼化寒渊幽水中的寒气,说道:「此水若能炼化,大有裨益,只是太过难得,你不可贪多,免得误了大事!」
戚泽全力运功,只微微点头。
有白鹤童子之助,万丈寒渊只作等闲,不知飞了多久,眼前忽有一线光明之意渗出,在漆黑如墨的冰洋之中尤其显眼。
白鹤童子道:「快到了!」
戚泽精神一振,循着那光亮望去,越往前飞,越是光明,到后来竟是亮如白昼一般,同时他察觉身外冰冷的汪洋之水似在缓缓退却,被甚么物事排挤了出去一般。
再行良久,眼前忽然大放光明,白鹤童子似惊似叹,说道:「到了!这便是天地胎了!」
戚泽微微张口,被所见之景惊得作声不得!
万丈寒渊之下,竟撑起一大片宽阔空间,足有千丈方圆。此时此地水压足有亿万钧之重,长生之下根本抵达不得,就算有法器护身,一旦暴露于无边无际寒水之中,立刻会被压成一张肉饼!
要在万丈寒渊之地撑起这一片空间,还要万古以存,就算天机子那等惊才绝艳之辈,也绝做不到!
戚泽运足法目,清晰感知在那千丈方圆的空间之中,并无一滴寒水,竟是空旷如野。其中正有一物凭空悬浮!
戚泽根本不知该用甚么语言去形容那一件物事,当真如《道德经》所言:「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那件物事自然便是天地胎了。
白鹤童子双翅一振,已然遁入其中,戚泽只觉身外压力一轻,已身处那片空间之中,下得鹤背,双目便离不开那件天地胎了。
白鹤童子化为人形,叹息道:「造化玄奇,乃至于斯!」
戚泽道:「此物不会暴起伤人么?」
白鹤童子道:「此物自给自足,不假外求,你尽可近观,不必担心!」
戚泽再也忍耐不住,飞身近前,仔细观望。
那天地胎形如一卵,处处浑圆,如大道具象而生。但细细望去,可见其中氤氤氲氲,气霭弥漫,似气流似水雾,旋动不休,变化周流。
戚泽已将真气运转到极限,也瞧不清那天地胎中氤氲之物究竟是气流还是水流,只觉其中道韵天成,始于一元,却又变化万端,颇合道家「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之至理。
戚泽正观瞧之间,忽然心有所感,身外有一层紫意生出,正是那道德紫气!
传授《道德经》可谓功德无量,戚泽所分润的道德紫气亦是极多,这些时日被天机子用玄妙手段,以道德紫气反哺戚泽,令他悟性大开,参悟道法事半功倍,那些道德紫气早已渗入他元神之中,轻易不会显化,不知怎的却又自行化生而出。
道德紫气一出,本是沉寂如恒的天地胎忽有所感,竟也生出呼应之意。内中层层氤氲之意旋动更急,渐渐生出道道涡流!
不知怎的,戚泽竟是心有所悟,那天地胎竟似是急于将道德紫气吸入其中,对此物竟是渴求非常。
只可惜那道德紫气乃是戚泽传诵《道德经》,大道有感,这才降下,可谓戚泽一人专属,连戚泽都不知如何动用,那天地胎虽自具灵性,却还未到能强夺道德紫气的境界。
天地胎中无数氤氲之意流转越发急切,似乎十分恼怒汲取不到那功德紫气,却又无可奈何,渴盼之意越来越是剧烈。
白鹤童子见了忖道:「我终于知道为何掌教至尊要指派戚泽来收取这枚天地胎,原来如此!那道德紫气亦是大道精粹所化,更能教化万物众生,天地胎要孵化而出,必须此物开启灵智,得其教化之功不可!」
戚泽也有些似懂似悟,这功德紫气自具教化之力,难不成这天地胎需要的便是教化之力?如此自当助其一臂之力。那道德紫气更似依附于他,戚泽根本指挥不动,但心念动处,只存思那道德紫气归入天地胎之中。
道家存思坐忘之法,乃修行正途,以戚泽如今道力,定坐存思,可生无穷神通。那道德紫气似是感应到他存思之念,亦是翻涌起来,如潮如浪,在他背后化为一道紫气浪潮!
天地胎似是感应至斯,竟是兴奋的微微跃动起来,几乎想要扑到戚泽身上汲取道德紫气。便在此时,只听一声冷哼,如同雷霆炸响,在这千丈方圆之地,竟是更显突兀!
冷哼之声蕴含森冷杀意,直指戚泽元神核心!戚泽大吃一惊,那杀意宛如实质,如同利剑长枪,狠狠钉入他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