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五气神光吸引,自动投入其中!
鸾姑已然怒发欲狂,但若再不当机立断,只怕连元身都保不住,一声厉鸣之下,只得满含热泪吼了一句:「天机子!此仇必报!」忍痛将大片的先天真火割裂出去,跟着双翅猛扇之下,掉头便逃!
先天真火虽是鸾姑的本命真元所化,一旦割舍,势必元气大伤,但此情此景,唯有壮士断腕,方能逃得一条性命。至于割裂真火的后果,还能比性命更重要?
鸾姑行那壁虎断尾逃生之举,百忙之中还不忘喝了一声:「袁霸天救我!」
袁霸天又是憋闷又是好笑,鸾姑气势汹汹而来,却被人家一招打的心胆皆丧,简直丢尽了脸面,但势不能坐视天机子将她打杀,不然待其父出关,怪罪下来,又是一场祸事!
那头暴猿将手中金光大棍一横,便要挺身而出,救下鸾姑。
天机子运转法力,五气玄元功生生不息,大笑道:「袁兄可要来挡横?」
袁霸天叹息道:「鸾姑就是个废物!死不足惜!但我惹不起其父,只好得罪道友,请道友留她一命!此恩此情袁某定有厚报!」
天机子道:「这头火鸾屡次进犯本门,杀戮我弟子,吞吃我族人,不死不足以平息北地人族怒火,袁道友这个面子,老道给不了!」
袁霸天面色一变,冷笑道:「那便只好手底下见真章了!」
二人对话之间,鸾姑狠命闪动翅膀,火星四溅,却迟迟不能飞空远遁,只觉天机子一道元神意念死死笼罩于其身之上,不由暗暗后悔道:「早知如此,便躲在玄光境中永不出世,给奎一元做这替死鬼作甚!」忍不住开口讨饶道:「天机子道友,我知错了,还望道友念我修行不易,留我一条残命!」暗道:「今日我落了面皮,只要逃得性命,立去父亲那里哭诉,求他老人家为我报仇雪恨!」
天机子双眉耸动,说道:「你虽开口乞命,还不是打着让你父亲事后寻仇的主意?反正也是得罪死了,便留下命来,借你的人头威慑玄光境!」
袁霸天再也忍耐不住,狂吼一声,现了法相真身,但见一头暴猿足有百丈高下,当真呵气成云,挥汗成雨,周身肌肉坟起,块块垒垒交叠,显示出无上肉身圆满之意。
猿部素来专修肉身,走的肉身成圣之路,元神与肉身紧密一体,密不可分,称之为无漏金身。无漏者,乃一身精气神和合绵密,无始无终,无死无生,并无一丝一毫外泄,自给自足,不假外求。
袁霸天以肉身成道,修成长
生,素来不用神通,只靠一身无上武道称雄玄光境,加之猿部修士素来脾气如火,斗战起来亦是癫狂无比,令得妖族各部皆是忌惮三分,猿部凭此方能在玄光境中谋得一席之地。
袁霸天出手,自是气势非凡,那根金灿灿的长棍本是重逾万钧,但在其手中却如捻稻草。金棍一轮,棍梢之上响动九天长风之音,往天机子砸去!
戚泽面色一紧,那金棍在袁霸天手中之时只有碗口粗细,一旦施展开来,却变得足有三丈方圆,数十丈长短,显是一件无上法宝,大小随心,粗细任意,挂动恶风之间,连天机子的几根眉毛都被吹动。
戚泽只忧心师尊损失了一尊元神化身,面对袁霸天与鸾姑二妖联手,就算能胜,也是惨胜,还要大伤元气,倒不如放鸾姑走脱,先留下喘息之机。
天机子眼看袁霸天一棍挥来,依旧云淡风轻,道:「这又何必?」心念一动,五行五气之上那一道五色神光矫矢飞起,如龙如蛟,看似柔弱,却将袁霸天一根金棍死死顶住,根本落不下来!
袁霸天面色一怔,道:「好神通!」须知他这一击,等闲长生之辈根本反应不及,只会给一棍子捣成重伤,天机子连斗二人,分心御神,还能如此轻松,此人之神通境界早已远在普通长生之上,只怕距离那一层不灭之境也不远了。
天机子挡住袁霸天一棍,仍旧慢条斯理说道:「老道本以为今日来的是那头老鹤,谁知却是这头火鸾,也罢,无论来的是谁,总要留下一条性命,也好叫玄光境知晓,我五行宗虽只几个长生,亦是不容欺侮!」
袁霸天心头掠过一层阴影,当即大喝道:「天机子!鸾姑之父乃是……」
话未说完,就见天机子另一只手抬起,摊开掌心,说道:「两位来瞧一瞧,这是甚么!」
袁霸天不由自主将目光落在他掌心之上,就连鸾姑都暂停了逃走之势,睁大了双目去瞧。
天机子掌上正托着一道刀芒,长仅有三寸,却是遍体玄光萦绕。那刀芒吞吐之间,蕴含无量先天杀机,那杀机宛如实质,一旦被天机子祭起,如磁引针,立时指向袁霸天与鸾姑两头大妖!
袁霸天自从成就长生以来,已有多年不曾体会到这等杀机临身,死在顷刻之感,不知怎的,一见那道刀芒,立时如芒在背,心脏狂跳,周身血液沸腾,一面是战意高昂,一面先天元神却又不断发出警告,要离得那刀芒越远越好!
袁霸天口中吐出嘶哑之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