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数的天鬼,那胖大老僧仅凭心意感念,又要一拳将屠遍天打死!
摩诃拳全力何等神奥,还未轰实,生死大劫之力已令屠遍天即刻苏醒,一声狂吼之间,已调用了余下七成本命真气,双手横推之间,硬挡这一记摩诃神拳!
轰的一声,阴山派总坛绝峰之顶上,一切物事被两大高手硬拼的神通余波扫到,立时尽数化为齑粉!
其中最为苦逼的莫过于图门绝,那厮本来已有复原之望,却被转轮寺三个老僧现身,打断了施法,魔僧与屠遍天又先后将法力抽走,导致本已将欲熄灭的佛火又自死灰复燃起来。
图门绝也是流年不利,倒霉催的,天可怜见,他的千山绝法相受到三股真气法力来回拉锯比拼,本已被消磨殆尽,如今佛火又起,又是一场劫难。幸好那无名老僧所留佛火已是强弩之末,力道已不足以烧死他元神,却令其道行境界一气跌落成为凡人!
图门绝忍不住哼哼几声,又吃屠遍天与寂摩诃二人毫无保留的交手余波扫中,闷哼一声,本已千疮百孔的千山绝法相竟被凭空斩去了一截!
千山绝虽用法相之名,实则却是图门绝毕生精修的一道先天元神所化,失去的那一截便是先天元神大损,怎么都补不回来,只此一下,已足以将图门绝自长生境界之上生生打落!
屠遍天总算命不该绝,以全部本命元气为源,终究挡住了寂摩诃第三拳,但一具魔躯也被无上拳力冲荡而起,重重摔在那一层佛光之上!
绝峰上空那高大老僧寂陀手持一卷经书,职司只有封锁虚空,不令阴山派斗战余波有一丝一毫外泄,距离三位老僧现身,擒拿魔僧,打死天鬼,也不过半盏茶功夫而已,但寂陀老僧心头一动,暗叹一声。
北邙山极深之处,忽有一声高亢龙吟响起,其声如九天神龙震怒,降下无边怒火雷霆,只不过充斥着无边魔意罢了。
万乘龙君!这一尊坐镇北邙山千年之久的老牌长生僵尸终于感应到阴山派异变,当即出手!
就见一条真龙虚影在北邙山千山万壑之间闪得一闪,竟已凭空挪移到了阴山派绝峰之上,喝道:“秃驴大胆!”
那真龙虚影长有百丈,却是须臾之间扭合缩小,竟是化为一头人首龙身、半人半龙的怪物!其高有三丈,周身龙鳞披挂,每一片龙鳞皆是黑漆漆闪动魔光,内中又有无数魔道符箓流转游走,其人正是万乘龙君之真身,一爪向寂陀老僧抓来!
万乘龙君一双手掌竟是龙爪之形,尤其爪指森寒,映照太阴月华,竟不输于任何一柄法宝飞剑!
那寂陀老僧无奈,只好将经书一翻,以书页之面对准了那万乘龙君,立时有无量佛光喷涌而出,令得那老僵这一爪便递不进去!
万乘龙君已然惊怒之极,他本在自家巢穴之中自在炼化尸气,忽然感应到阴山派有异,当即赶来,不想竟是有秃驴作乱,被这秃驴摸到北邙山核心之地,简直是奇耻大辱!
万乘龙君怒火攻心,双手一对龙爪狠命一撕之间竟将佛光生生撕裂,待欲进袭之时,却愕然住手,接着便是燥怒欲狂,冷冷道:“原来竟是转轮寺住持亲至?怪不得好大排场!”
原来那寂陀背后已然现出寂无畏与寂摩诃两位老僧身形,三位老僧六只眼睛注定那万乘龙君,饶是万乘龙君称霸北邙山多年,一气遇上三尊阿罗汉,仍是心头发虚,随即想到此处乃是北邙山中,尽有长生僵尸来援,胆气又复一壮,喝道:“今日你们谁也别想走!”
寂无畏此时开口说话,淡淡说道:“南无定觉如来!老衲等来此,乃是为了将一位故人救出苦海,如今功德已了,正要告辞!”
万乘龙君无上魔念一扫,喝道:“屠遍天!没死的便出来!”
魔光一闪,遍体鳞伤的屠遍天果然强撑着飞将上来,手中托着同样遍体鳞伤的阴山冢,欲哭无泪,总坛之中还有一个遍体鳞伤的图门绝。
万乘龙君一面暗用无上法力,封锁北邙山虚空,一面喝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屠遍天也有些懵逼,还是说道:“这些秃驴倏然而至,只为擒拿魔僧!”
万乘龙君满面狐疑,道:“拿魔僧作甚……”忽然心头微动,喝道:“难不成……”
话音未落,就见寂陀将经书一抖,又有一道宏大佛光照彻阴山派,此时不必遮掩行迹,是以全力发动,弄得声势浩大。
戚泽等人被屠遍天一道魔念扫过,当即飞身逃走,此来非但没寻到祁无回踪迹,还惹来屠遍天觊觎,也是晦气。但刚飞了片刻,便有一道佛光从天而降,将整座绝峰封禁起来,连他们也被囚禁于其中。
戚泽法身与罗海当即试着运用自身佛门神通运炼佛光,可惜全无效用,那佛光出自佛门正宗不假,却非大菩提寺一脉源流,亦非小无相禅功所能撼动。
焦魁心急如焚,叫道:“难道不能破开佛光逃命么?”戚泽法身摇头道:“佛法有八万四千法门,岂能一一尽通?出手之人亦是阿罗汉修为,非是我等所能力敌!不过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