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不偏不倚,须得以中道之心对之!」
觉非道:「是!弟子受教!」
不死蚕魔受了佛法度化,里里外外宛如新生,当真是重生了一般。但磨去天魔之性后,觉非接人待物倒是有些刻板古怪,绝无做天魔之时那般随势而变来的灵活。
不过此亦是应有之意,若谁人因此同情天魔,那可真是脑子有坑。域外天魔坏人道行,阻人成道,将人炼成天魔眷属之时,可不曾有丝毫慈悲之意,受了佛法度化,正是新生之始,亦有机缘证就正果,正是大大的好事。
戚泽心头有数,真如佛性遁出五十阴魔图之外,将手一招,那卷宝图便被收入九层浮屠之中。
罗海忍了又忍,终于忍耐不住,问道:「戚师,弟子方才闻听图中有诵咒之声传来,此咒微妙不可思议,急欲修习,不知戚师可否传授?
戚泽笑道:「其实当年对付万乘龙君之时,我便曾诵读此咒,你既然要学,那便传你,佛法之道,自是修行的人越多越好!」
罗海复又五体投地,说道:「多谢戚师传法!」心头有闻法之喜盈荡,自从结识这位的「戚师」以来,获益良多,无论经咒,所传皆是极为玄妙,乃是佛陀所说正法,连寺中住持长老都赞不绝口,难得又能学到一门佛咒,这等机缘自是不能轻易错过。
戚泽道:「此咒乃《楞严咒》,又名《大方广妙莲华王十方佛母陀罗尼咒》,乃释迦牟尼佛所传。只要此咒不灭,佛法正法便不灭,今日传汝,汝当好自诵持,必有进益!」
罗海一惊,料不到这部《楞严咒》在佛门竟有如斯地位,立时双膝跪倒,合十拜道:「请戚师传授弟子此咒!」
戚泽便自咒文第一句传起,他所传者乃梵文一部,罗海和尚只闻听一句,便问道:「此咒咒音似与本界语言不同。」
戚泽道:「佛法微妙甚深,众生根器禀赋不同,十方佛陀为众生说法,便因地化生,便宜行事,乃是为众生及早开悟罢了。」遂传了前三段咒文。
又说道:「此咒威力太大,制诸外道,降服一切魔头,乃佛门根本,以我境界,也不过能持诵前三段而已,便先尽数传你,待得我修为增长,再将余下咒文传授!」
罗海和尚闻听此咒,心下欢喜,默诵之间,佛光激荡,只觉身心一洗,颇有天朗气清之感,似乎宿世因果与孽缘尽数斩断,得证无上般若境界,喜道:「弟子谢过戚师传法之恩!」
戚泽道:「说甚么恩情,俱是一场虚幻,不必再提。你若能从此
咒之中悟得甚深佛理,修为精进,才不枉我传法一场!」
罗海和尚再拜而受,只觉那咒文着实神通广大,只持诵一遍,体内《大轮金刚陀罗尼》修为便隐隐生出共鸣之意,忖道:「戚师所传,果然皆是佛门正法,阐述深妙佛理,不然焉能与《大轮金刚陀罗尼》生出共鸣?不过《金刚经》也好,《楞严咒》也罢,皆不曾听闻,似乎定觉如来并未传授此法,戚师究竟从何处得来这等传承?难道当真是佛陀梦中说法?」
戚泽传罢咒文,便令罗海自去修习,他也盼望罗海能从《楞严咒》中悟透玄机,修为更上层楼,更多出一位帮手。本以为虞朝之事如反掌之易,但虞帝竟与九幽世界鬼王勾结,想要将其推翻,便是难上加难,倘若罗海更进一步,至少对付虞帝的把握也更大了些。
至于窥性大师所说,若是虞帝召唤了九幽世界鬼王,大菩提寺便亲自出手,此言虽真,却不能指望,还是自家修为提升,能直接将虞帝镇压的好。
罗海和尚修习《楞严咒》,已然全身心投入,根本不知身外之事。戚泽见他不由自主现了脑后佛光,佛光之中又有一尊金刚法身盘膝而坐,载沉载浮。
戚泽一笑之间,用手一指,已将罗海也收入九层浮屠之中。罗海乃是法相级数,若非自愿又或是修行正急,戚泽那点法力根本动摇不得。
戚泽收了罗海和尚,便纵起佛光,往幽州方向而去。
他入虞城之时,尚是深秋,如今数月过去,已然春暖花开,进到初春季节,一路行来,在佛光之上玩赏沿途光景,倒也十分惬意。不过他却无心欣赏,镇北王一死,幽州定然大乱,柳观白与宫处之两个定然弹压不住,还需尽快赶去才是。
镇北王暴毙,背后定有黑手,究竟是平天道还是圣母教,还说不清楚。不知怎的,戚泽思索之间,脑海之中竟而闪过一人,正是镇北王妃,传说镇北王与王妃相爱之极,伉俪情深,不然也不会出重赏聘请高人为王妃解除蛊毒。
戚泽想到那镇北王妃,只觉其人十分神秘,当年为其驱除蛊毒之时,只是匆匆一见,不知镇北王一死,那位王妃下场如何。从镇北王妃又想到赵灵菡,其化身为慕容清,潜伏幽州多时,定有许多后手,不知镇北王之死可是与其有关。
戚泽一面盘算,一面加紧赶路,幽州距离中州太过遥远,总要许多日子才能赶至,佛光在六识法力催动之下,比玄音剑诀剑遁还要快上一线,饶是如此,戚泽也足足用去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