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一晃,便是五光十色,风采十足,谁敢冒死上去?
太子更是气恼,他身为一国储君,手下自有修为更高的死士,但要对虞帝示弱,免得惹来皇帝猜忌,潜藏多年,根本不能为了这件小事暴露了自家实力,只好对宫处之道:“道长可能分开那两个?”
宫处之苦笑道:“贫道修为浅薄,再说斗法的是贫道师叔,万不可忤逆犯上的!”
太子气的冷哼一声,忽听有人大笑道:“好热闹!好热闹!大哥府中有多少年不曾有这般热闹了?愚弟晚来了一步,险些错过了一场好戏!”
就见一位形容消瘦、身披黄袍的青年大步走来,正是三皇子。太子一见,因着丢了颜面,便有些不喜。
三皇子笑道:“太子哥哥平素忙于政务,自是不会这些修道人的把戏,愚弟也该为太子哥哥分忧,不如就请愚弟的宾客出手如何?”
太子有心不允,三皇子却是先斩后奏,对身后一人说道:“烦请道长出手,分开那两个罢!”
他身后乃是一位青年,身披蓝袍,气度恬淡,一身精纯剑意,居然便是纯阳剑派的衍长。这衍长亦是金丹级数,不知怎的与三皇子厮混到了一处。
那衍长抬头望去,注视二人争斗,面色越来越是古怪,蓦地对宫处之道:“道友,那一位剑光十分眼熟,似是五行宗路数,敢问可是姓戚么?”
宫处之眨了眨眼,道:“不错,正是姓戚!”
衍长吐了一口长气,对三皇子道:“三殿下,只怕衍长恕难从命!那一位姓戚名泽,乃是五行宗掌教亲传弟子,贫道见了,也要以礼相称!前些时日,戚师叔在鄙派之中修炼罡气,镇压魔道,大放异彩,连鄙派掌教真人都赞许有加!”
这次轮到三皇子面上青一阵红一阵,太子蓦地放声大笑,拍了拍三皇子肩膀,说道:“老三啊老三,你这位宾客却也是爱莫能助啊!哈哈!”
三皇子面上青筋暴起,对衍长一字一句道:“以道长之力,难道不能分开那二人?
衍长淡淡说道:“五行宗掌教弟子,地位尊隆,谁敢贸然行事?三殿下,你太瞧得起贫道了!若是冲撞了那一位,贫道可当不起掌教至尊责问!”
三皇子娘家与纯阳剑派有旧,费了许多唇舌,送了无数宝贝,才勉强换来纯阳剑派的支持,但也仅止于派了衍长这位金丹下山相助,三皇子已然依仗之极,待为上宾,今日特意带他来,在太子面前耀武扬威,想不到遇上更狠的茬子,能令衍长当场服软。
三皇子一腔怒气郁结,偏生发作不出,脸色憋得通红。
太子已有多年不曾如此开心,见三皇子如此吃瘪,只欲仰天狂笑!忽听上空之中戚泽喝道:“圣母教的妖人,竟敢潜入京师,留下命来罢!”
太子一口气噎在喉间,忍不住连连咳嗽,暗叫道:“那厮果然识破了圣母教使者的身份!这可如何是好!”脑筋急转,思忖对策。
宫处之十分激灵,知道戚泽是故意喝破对手身份,喝道:“这位道友,还请与宫某联手,封锁虚空,莫令那圣母教的妖人逃走!”
衍长正色道:“圣母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身剑合一,飞上半空,拦在东方。宫处之身外碧绿真气萦绕,亦是升空,牢牢占据西方。
戚泽明里以五行宗剑术对敌,暗中却佛门神通交替运使,承受了那妖道大半攻势,剑光一动,便有无穷剑影生出,剑影之中偶有雷音鸣动,却是剑气雷音之术出手。
那妖道几乎以为自家看错,分明只是一个炼罡之辈,剑术之精妙倒也罢了,根本不惧他金丹级数的压力,连金丹界域之力都能从容化去,几乎要怀疑这是哪一家门户的老怪物乔装改扮,玩那扮猪吃虎的游戏。
那妖道早已瞧出戚泽剑术出自五行宗,毕竟五行之力齐运的功夫,乃是五行宗招牌,暗骂道:“老子怎的如此倒霉?那太子也是傻蛋,居然将五行宗之人送来书房!难不成太子想要借刀杀人?”
那妖道亦是想象力爆棚之人,一瞬之间,立刻脑补出了无数桥段,甚么太子见势不妙,向虞帝摊牌,做了叛徒,将与圣母教合作始终全盘托出,又赚他来此,借五行宗之手杀他,便能挑动圣母教与五行宗仇恨,坐收渔人之利。
妖道猛一咬牙,暗道:“无论如何,此事必是太子捣鬼,无论如何,我要将此事传回教中,不可再相信太子!”此人也是忠心,心存死志,拼死也要将太子反水之事传回,再掩盖本身修为已无必要,一声长啸,口诵秘咒,立有一道金色剑光自虚空生出!
金色剑光凭空出现,斩向戚泽,正是圣母教的招牌神通金莲诛魔剑咒!圣母教以咒术立教,教中修士皆诵秘咒,以秘咒不同,各有许多玄妙。
金莲诛魔剑咒在圣母教中几乎人人修持,威力亦有大小之分,只看个人道行。那妖道金丹道行施展出来,自是十分可观。
金色剑光来势汹汹,戚泽将寒螭剑运使到了极致,横加封挡,忽然浑身一震,险些被对方剑光反震之力伤到,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