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凝煞,还兼修了佛门功法,又比薛护与萧绍强的多少?”
天机子道:“你是以为这孩子修为了了,撑不起五行宗掌教大任?哼,我之手段岂是你所能揣测?百年之后,只要戚泽不死,我保他成就长生!”
天乾子苦笑道:“掌教师兄春秋鼎盛,如今便立下下代掌教,不嫌太早么?”
天机子对戚泽冷笑道:“戚泽,你记住了!你这位天乾师叔为人忠厚,可惜却是个首鼠两端之辈,此生只调教了一个得意弟子德清,与他是一个德性!他年为师去后,你继任掌教,你这天乾师叔若敢不奉诏令,便将他镇压于五峰山下百年!”
戚泽脸面几乎要贴在胸前,哪敢答话?
天乾子也有几分火气,道:“师兄,你何必如此编排于我?”
天机子道:“当年我等一同入门,天虹师兄甚么境遇,你不是了然于心?只为畏惧萧天环权势,便视而不见,还说不是首鼠两端之辈?”
天乾子冷笑道:“好啊!我只当师兄你一心为本门道统着想,不想你心胸如此狭窄,陈年旧事也记得清楚!好!既然你说我首鼠两端,不若现在便将我拿下,镇压于五峰山之下!我绝不敢稍有反抗!”
天机子道:“师弟啊师弟,你为人容易热血上头,事过之后却又后悔怕事,你当我不敢将你镇压么!”
天乾子叫道:“好啊!好!你尽管动手便是!”闭目束手以对。
天机子目光冷然,便欲动手。戚泽忙握住他衣角,说道:“师父不可!”
天机子看他一眼,忽然展颜笑道:“徒儿不必害怕,为师是你与你师叔说笑呢!”
天乾子睁开眼来,望向天机子,心头一片阴寒,惨然道:“这数百年来我自问对本门忠心耿耿,想不到师兄却如此忌我,也罢!我愿在此看守地火魔宫,此生绝不再回五峰山!”
天机子森然道:“天虹师兄之事,你在其中如何,真当我不知么?”
天乾子面色大变,嘴唇动了动,终究不曾说出甚么话来。
天机子道:“天虹师兄虽去,好在为本门留下一位佳弟子,总算能告慰他在天之灵!天乾师弟,看在天虹的面上,你也该真心辅佐戚泽!本座言尽于此,你去罢!”
天乾子不敢多言,向天机子一拜,复又飞入地洞之中。
天龙八部护法大阵之中,窥和和尚说道:“五行宗派遣一位长生长老在此驻守,正该和气寒暄,联手对付魔宫之中的魔主魔念!”飞出大阵,想与天乾子攀谈一二。
谁知那天乾子见了窥和到来,居然将五火神焰一敛,化为一道火光,熊熊燃烧,全不理会。
窥和和尚见他全无回应之意,有些闷闷回来,道:“天乾子似是受了甚么气,不愿与我交谈!”
窥禅和尚淡淡说道:“不必理他!我等只看好魔宫,莫令宵小再有机可趁!”
地洞之外,天机子对戚泽道:“方才之言,你也能窥探出几分。你那师伯萧天环仗着生父是本门上代掌教,素来跋扈,与天环师兄冲突,导致他入不得内门,负气出走。天乾在其中态度颇为暧昧,因是我迁怒于他!三百年来,这股仇怨本已淡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你得了天虹的道统,我每当见到你,便想起天虹,想起他所受冤屈,本不该如此!”
戚泽道:“天虹先师在剑谱之中,并未说恨及他人。”
天机子冷笑道:“他若不恨,岂会留下遗命,叫你练成剑法之后,压服五行宗同代弟子!就算他不恨,我岂能不恨!”
戚泽不知天虹子当年之事原貌,但其天纵之资,却被逼的只能窝在伏龙山中,苦心孤诣的创设剑法,最后黯然坐化,其中辛苦、冤屈,亦能遥想一二。
天机子道:“萧天环以为门中只剩三位长生,我还要倚重她与天乾,实则不然!为师的能耐,岂是区区妇道人家所能测度!
方才我敲打天乾,只要为师还做掌教,他就不敢稍有异动,待你接掌掌教之位……”
戚泽问道:“待弟子接掌掌教之位……”
天机子冷笑道:“天乾耳根子软,被萧天环挑拨,定会与你为难!嗯,不如派他去域外与天魔交战,如此不死也要重伤,便不足为虑!”
戚泽吓了一跳,忙道:“弟子不敢有此诡计之心!”
天机子道:“要派也是为师派他去!哎,总算是同门一场,数百年情分,你放心,待得为师去前,定会为你铺平道路。”
戚泽道:“师父春秋鼎盛,为何一再说到要归去?”
天机子道:“我有一件大事要做,一来根基不稳,二来也需多修炼出几种手段,才在五峰山上蹉跎至今。若非你出世,我还要再等上数百年也说不定。”
一指戚泽,喝道:“我知你心向佛门,但修佛可以,不能妄以慈悲之心度人!萧天环敢反对你做掌教,便一剑斩了!天乾敢抗命不遵,便一剑斩了!此方为御下之道,慈不掌兵,此中道理你要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