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子大笑道:“五哥身边连个像样的高手都没有,居然敢如此喝骂于我,不愧是我大虞朝的镇北王,这番气度小弟佩服得紧啊!”
镇北王这才发觉苦根道人已被潘鹍死死缠住,十三皇子身边另有一人保护,难怪如此有恃无恐。
镇北王也算一方豪强,纵然心虚,只得勉强打点精神,说道:“老十三,父皇哪一点对不住伱,你要举兵叛乱?你看看青州被你闹成了甚么模样?你居然还敢与魔道勾结,正是犯了本朝最大的忌讳!你今日不请自来,是来向本王示威?好,本王爱妃被五毒教暗算,还没寻你算账,你就敢倒打一耙?好!既然你欺人太甚,本王也不与你讲甚么兄弟之情了!”
十三皇子笑道:“我不过来关心一下嫂嫂的病情,五哥又何必如此激动?我听说嫂嫂生病是与五毒教有关,特意请来了这位万俟长老,不若请他为嫂嫂诊治?五哥,你也是病急乱投医,那丹鼎门号称玄门丹术第一,不过是招摇撞骗之徒,这苦根这些时日只顾骗吃骗喝,又下了甚么猛药?嫂嫂不还是缠绵病榻?只消万俟长老出手,嫂嫂之病定可治愈!”
镇北王冷笑道:“这可真是贼喊捉贼了!五毒教究竟给你灌了甚么迷魂汤,你就心甘情愿受其驱使,就算你登上皇位,不还是五毒教的傀儡?”
十三皇子目中有火光闪动,说道:“我母妃本是土人公主,被虞朝抢来,献给了皇帝,被迫生下我。你们因着我有土人血统,自小便瞧不起我。五毒教是魔道又怎样?此教本就是土人修士所创,我借助五毒教势力也无可厚非,何况你骂我勾结魔道,你自家又何尝不是勾结丹鼎门这等破落户,想要染指皇位,当我不知么?”
镇北王冷笑道:“丹鼎门乃是玄门正宗,超乎五毒教不知多少!你连这都不知,还敢奚落于我?”
那万俟长老忽然出声道:“哦?玄门正宗便了不起了么?今日便用你精血喂养五毒神,瞧瞧有无玄门正宗的人物来救你性命?”
如此一说,镇北王当真有些惧怕,叫道:“老十三!你加害亲兄,父皇知道了,绝不会饶你!你要三思!”
十三皇子笑道:“我的好五哥,你这等性格决然做不了皇帝,倒不如牺牲性命成全了小弟。待我登基大宝,定然大加追封,让你在九幽世界过得风风光光,滋滋润润,如何?”
万俟长老用手一指,镇北王立觉一股无形力道四面涌来,几乎要将他碾成一团肉饼!
齐承与戚泽对视一眼,戚泽自然要救,齐承是担心镇北王一死,丹鼎门在幽州的布置打了水漂,连累自家师徒地位不保,二人也无商议,同时双双出手!
千阴幡与大金刚神掌齐出,轰向那神秘人物万俟长老。那万俟长老见了千阴幡与大金刚神掌,不由大喜,说道:“好佛法!好神通!”言下之意,只是赞叹戚泽的佛法神通精妙,对千阴幡竟是不屑一顾。
齐承大怒,千阴幡怎么说也是平天道压箱底的道术,竟被那厮贬的一文不值,当即又加了两成法力输出,明知无用,只是为了争一口气而已。
那万俟长老忽的吹了一口气,千阴幡飞到中途,幡上所挂条条寒气忽然瓦解,归于虚无,下一刻整杆千阴幡也自崩散开来!
那千阴幡是齐坤传授的法门,齐承为了祭炼此宝,没少花费功夫,就算在丹鼎门中能拜入苦根道人门下,也得益于此宝甚多,谁知今日遇上硬茬,一口气便将千阴幡吹得片片飞散,成了一堆废物!
法器连心,千阴幡中有齐承祭炼的精血进去,一旦被毁,齐承立时心神受创,狂喷鲜血,倒飞而出!
万俟长老浑不在意,又对着那大金刚神掌吹了一口气,就将一道金色掌印亦是寸寸瓦解,散化无形。戚泽亦是受了反噬,不过他有小无相禅光护体,虽喷出一口鲜血,也不至于倒飞出去。
万俟长老笑道:“果然是大菩提寺正宗传承
,正合用来喂养本座的蛊虫!”伸手一抓,发出一股无量吸力,要将戚泽吸走。
戚泽只觉一股大力涌上身来,当即就地端坐,运用小无相禅功对抗。无奈那万俟长老法力太高,远在他之上,根本抵挡不得,就见他身形受了吸力引动,一寸一寸向万俟长老划去。
镇北王被万俟长老的神通压得喘不过气来,浑身浴血,再过片刻,便要给压成了肉饼!
就在此时,只见一道掌印自王府之外飞来,裹挟无尽天罡之气,径自往万俟长老头顶拍落!
万俟长老微微抬首,疑惑道:“大天罡门?”来袭之人亦是金丹级数,与戚泽和齐承不可同日而语,其也要小心对待,当下将身一摇,本是一尊人形之身,竟然化为一头虫豸!
那虫豸有一丈长短,头生双须,背上一对透明薄膜,轻轻一震,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居然腾空而起,迎上那道掌印。
此虫便是金盔虫的本尊,专以五金为食,汲取五金菁华,锤炼自身,练到极处,将五金菁华集于一身,周身刀枪不入,等闲的道家飞剑都奈何不得,实是厉害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