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也受过一些煎熬。
这大概是身为继承人该经历的一些波折吧。
裴力衍也不言语，只是站在她面前，长身玉立，俊美不凡，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温文尔雅。
但垂下的眼眸里，仿佛藏着一种不能言说的疲倦。
他，好像很孤单。
乔芮一下愣住。
上位者是孤独的，准上位者也一样。
这一刻，她大概明白了他眉眼间的孤傲。
裴力衍沉默了一会，这才说：“过刚易折。”
乔芮也是聪明的，自然明白男人的意思。“你是说我在你奶奶这件事情上，太刚了对吧？”
“有些时候稍低一下姿态，效果可能更好一些。”
“不不，我可不这么认为。”乔芮摇头。“你奶奶是从一开始就选了我大姐，而我对她老人家来说就是一个闯入者。”
裴力衍听她这样说，就明白了她有自己的主意，早就看清了时局。
“我哪怕是把头低到卑贱里，于尘埃中，都不可能改变你奶奶对我的拒绝，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这样憋屈自己呢？”
裴力衍眸光闪烁，注视着她，难得有女孩子这么通透。
把一切都看得这样明白。
“再说咱俩本来就不合适，我对你也不能抱着幻想，自然要清醒点自救了。”
“对我不抱幻想？”裴力衍语气有点沉闷，心口很不舒服。
“对啊。”乔芮倒是难得清醒，自顾自说道：“总之一句话吧，别想我去取悦你们任何人。”
裴力衍挑眉：“那你想要怎样呢？”
“一言不合就干呗，不然别人要打我，我还要把脸凑过去给他打吗？对不起办不到。”乔芮说的义正言辞：“别说你奶奶欺负我，就算你欺负我我也不答应。”
话刚说完，他却忽然靠过来。
乔芮吓一跳，瞪大眼睛。
他的身子靠过来，压住她的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