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阴谋将二皇子林武藏匿在自己党羽之中,引而不发,却又在杨明起事之前,令其将林武送去杨明那里,为杨明制造叛乱借口。”
“同时,还联络拜月教,设下埋伏!”
“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此人便是内阁大学士萧宏业,而藏匿林武,又将其送至杨明处的人,乃是济南知府大人刘庆生!”
“此乃萧宏业的铁杆党羽,为其做了不知多少腌臜之事!”
闫老冷笑着说道。
大臣们一片哗然,却是不敢出言反驳,毕竟锦衣卫的力量,现在朝中谁人不知?
那是能连两个大臣在家中喝酒说了什么,都能弄的一清二楚的恐怖组织!
而今皇帝又将这一切挑明,显然是有证据的!
不过,这倒是大臣们想岔了,闫老的确是奉命调查此事,但却的确没查出什么证据。
反倒是秦天谕那边,将萧宏业彻底卖了。
不过她毕竟身份敏感,不好抛头露面,林枫也答应过她,从此帮她隐姓埋名,不在以拜月教教主的身份示人,自然不可能将其叫来对峙。
不过...
而今哪里还需要那么麻烦?
林枫只需要用皇权直接碾过去便可以了!
“萧宏业,你可知罪?”
“还是说朕有冤枉你?”
林枫冷冷的说道。
萧宏业艰难的抬起了头,心中微微苦笑。
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皇帝究竟掌握了多少,但从方才那死阉人所说的来看,的确是掌握的不少了。
若是以前,他宁死也是不会承认的,但此番,早已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陛下,臣...”
萧宏业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跪地叩首。
“来人,将萧宏业,萧宜年这对父子带走,打入东厂大牢,严加调查审问!”
“在此之前,革去官职,抄其家财以冲国库!”
“济南知府刘庆生,胆大妄为,欺君罔上,革去官职,抄其家财,带回京城处斩1”
林枫冷冷的说道。
萧宏业微微一愣,也是放下了心...
他是何其精明的一个老狐狸,自然知道若皇帝真想杀他,何必还将他打入大牢?
调查,还调查个屁,直接处斩了岂不美哉?
而今这般看似是调查,实则和确定了罪名也差不多,革去官职,抄家,但是,却保住了命!
他心里何其苦涩,也是知道这是谁出的力!
想不到,他萧宏业自以为权势滔天,不光败在林枫这个年轻皇帝手上,还...
因为女儿的关系,才免去死罪?
这是何其的耻辱!
萧宏业心里苦涩又屈辱,痛苦无比,喉咙一紧,一口黑血便吐了出来。
这令负责去拿他的侍卫们微微一滞,随即催促道:“快点,别装病!”
萧宏业苦笑一声,随即跪地朝林枫叩首:“臣谢主隆恩!”
“带走吧。”
林枫淡淡说道,这般看来,萧宏业却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一个丧家之犬,到底死不死,其实问题也不大了。
比起萧宏业的样子,萧宜年就更不堪许多,不住的跪地叩首,痛哭流涕,腿肚子打着哆嗦。
但却还是被侍卫们给拖走了。
殿内重归宁静,之前还是萧宏业一派的大臣们,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为其求情。
非是他们真的便这么冷漠,毕竟,皇帝的改革触动到各方利益,其实,各方利益是需要萧宏业这么个人,代表着旧党和皇帝斗一斗的,他们也自然想保萧宏业...
可是,萧宏业那般样子,似乎连他自己都放弃了争辩,俨然是真的做下了那些事,那他们这些人又如何帮他呢?
即便如此,大臣们也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毕竟,那可是萧宏业啊!
几个月之前,还权势滔天,其首辅府,简直比早朝还热闹,处处是上来攀附的权贵,要么就是各地的门生故吏。
可而今...却是如此简单,就被皇帝扳倒了!
他们哪里还敢有什么不满的?
“萧宏业,朕一直以为他是忠臣,良臣,贤臣...”
“却没想到,其真面目如此令朕痛心疾首!”
林枫显得十分激动,同时又扫视过在场的官吏们,怒道:“而今这殿内的衮衮诸公们,却又不知道有多少,心中还包藏祸心!”
“朕劝你们,做事之前,先想想萧宏业的下场!”
“若再有下次,朕便绝不会这般客气了!”
林枫威胁着。
无人敢抬起头,各个都是低眉顺眼。
虽然皇帝这话未免也太无耻了,什么叫皇帝以为萧宏业是忠臣?
这种明显的空话,可却无人敢言。
“陛下圣明!”
这时,苏洪却是头一个站出来拱手道:“只是陛下太过于仁善,这等谋逆犯上,无父无君之徒,以臣看,何须调查,理当直接处斩!”
“苏学士所言极是!”
魏胥也出来凑热闹。
这样一来,反倒是林枫的近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