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单手将她一抱,又稳放在书案上。 “你……” 怎么又抱…… 韩烬脸色却如常,“这样更方便帮殿下擦裙。” 宁芙默不作声,双手攀他肩上,喘息都不自觉地粗了些,实在不知他这僭越举动现在怎做得这般自然又理所应当,仿佛她已为他所属,触碰皆合情理。 她想叫他认清自己;位置,别再有意无意地引着她,于是手指蜷了蜷,开口严肃。 “阿烬,我认真同你讲。你既已认我为主,伺候我自是应该;,而且你只需去做我吩咐你;事,旁;都不要再自作主张,这次我是勉强才不与你计较;,你知不知道?” 不要再自作主张地抱,自作主张地抚腰,自作主张地……分她;腿。 心绪不免慌乱,这句话,她甚至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在与自己强调,还是在与对方强调。 闻言,韩烬眼神微深,又重复了遍她话中所带;二字,“伺候吗?” 宁芙不要再示弱,当下强装出气势,睨眼端持起身为尊贵公主;姿态,一连发问,“怎么,不是嘛,难道你不愿?” 韩烬想了想,点头很是干脆,“大概求之不得。” 宁芙这回勉强还算满意,可刚要指挥他蹲下先擦左边裙裾,脚踝就被他轻易捉住,她愣了愣没反应过来,便听对方先问:“公主;绣鞋也脏了,臣伺候殿下脱下?” 玉足被大醴女子视为极私密之处,宁芙一有所感顿时心惊,于是慌着要拒,同时也忽视了他;不当自称。 臣? 他在这里不过男奴身份,身上无官无职,能算谁;臣? 可韩烬如此说,自有心思在。 他当然不是大醴;属臣,更不是会向天下任何威权示卑,只是这里有他心仪;女子,所以,他心甘低下头颅,躬身屈膝,为其裙下之臣。 裙下;臣,他认。 宁芙并未觉察韩烬眼下;深浓,当下被捉住脚只想慌着躲避,见抽脱不成,她忙出声急急阻止,“阿烬,先不用管鞋子,你只擦裙摆上;泥渍就好了。” 他却仿若未闻一般,闻阻并不收力,甚至在她目光眼睁睁下,直接勾指一挑,将她精致淡粉绣鞋轻易给剥掉。 “……啊,不要。”她真;慌神了。 宫里负责教习;嬷嬷曾耳提面命地向她们教导过好多次,大醴女儿家;鞋子外人碰不得,将来要在新婚之夜被夫君脱下,玉足被夫君抚玩,这是礼俗。 宁芙心中虽也觉得旧俗无趣,可心里到底敬畏不敢犯逆。 可她不敢,有人却胆大包天! 偏偏对方不是大醴人,根本不知这些禁制,尤其见她过度反应,还神色自然地出声解释,“是脏;。” 宁芙死死咬住唇,敢怒不敢言。 心想若是将陋俗讲清楚,说不定还会招来他这样异邦人;笑话。 即便他嘴上不说,难防心里会指摘二句。 可她若再不讲清楚,另一只鞋子也要被他大不敬地脱下了。 “阿烬,不要了……” 因过度紧张,她声音娇娇颤颤,从嗓口溢出时格外软腻得好听。 韩烬呼吸也重,他抬了下头,眉微拧,似有隐忍,“殿下能不能行行好,暂时先别出这样;声音?” 宁芙没反应过来,困惑地眼睫眨眨,“什么?” 他却不把话说清楚,当下保持屈蹲;姿态,从下俯仰,意味深深地补了句,“尤其,当我在殿下裙下;时候。” 说完,在她思量未明;愣神之际,韩烬就这样眼神掠夺地盯着她,手下慢条斯理,将她左脚上;鞋子也利落脱下。 脚踝被握,猝不及防。 他彻底犯了对她;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