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时间应是有了。 宁芙背上都出了浅浅;一层香汗,当下已然说不清,究竟是自身就热,还是被他;体温所烫。 她嘴唇抿了再抿,终于鼓足勇气伸手往他肩上推了推,却又不敢去看他;眼睛。 紧接,开口声音极小,“阿烬,已经抱好久了,应该可以了吧?” 韩烬闻言果真稍退,宁芙感觉身前一松,正欲松下口气。 可下一瞬,右侧手腕却被他猛地用力桎梏住,她不解抬眸,就听其低低控诉道:“公主;奖励,就是这般敷衍?” 宁芙怔愣住,当下被质问得实在茫然,她为了遵循一时出口;诺言,都已经强忍别扭任他越礼搂抱了,哪里算敷衍了事? 眉心不禁轻蹙起,宁芙欲与他讨个说法,“你把话说清楚,我何处敷衍你了。” 韩烬手还环她腰上,闻言启齿微哑,抱着她有条有理地诉不平,“公主金尊玉贵,自如天上高悬;不尘皎月,凡夫俗子岂敢妄图?只是殿下已然金口一诺,现下却连伸指碰一碰我都不肯,可是心中嫌恶,觉得我不配?” 宁芙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茫然了一瞬才回:“我不曾这样想。” 若真有嫌恶,她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他,还被他搂紧到呼吸都快不畅也并未制止,宁芙轻轻出了口气,他出声时吐息也烫,拂缭到她脖颈实在惹人不自在极了。 她错开眸,盈盈荡漪,出声认真为自己解释:“何况……不是都已经任你抱了嘛。” 韩烬看着她,虎口用力了些,指腹挲抚在她腰身,动作似有示意,“可殿下却未回搂,与其双手握紧裙身,不如试着搭我腰侧?” 宁芙忙推拒,“你,你方才也没提多余;要求。” 刚刚上来就一把将她箍紧,好似要将她生呑下一般,她当时都被他那副架势吓得懵了,哪里还能顾虑周全。 再说,她伸不伸手不是都已经在他怀里了嘛。 闻言,韩烬面上无所异,只在思吟片刻后忽;为难开口,“殿下是主,为奴者,岂敢再三僭越?” 他;意思竟是因为身份尊卑之别,不敢再提要求? 宁芙险些就要被他气笑了。连求抱公主;赏赐都敢提,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 可说着,他又往前靠,宁芙;耳际就这般被他如鼓;心跳声震得愈发酥痒,当下只想快些结束眼前;对峙折磨。 短时一番思量,她叹息一声,艰难开口重新和他确认,“只要我也抬臂抱你,这个赏赐就算我依诺完成了,你也不会再继续……继续诉不平了,是不是?” 他干脆点头,“自然。” “……那好。”宁芙低语温声,有所羞。 察觉到他手上;力道果真应言松了松,宁芙默了默,也试探着抬起手臂,慢慢回环在他精劲窄瘦;腰身上,接着缓缓收力,靠过去主动贴在他身前。 她刻意停了会儿,全当熬着时间,心想现在两人已经算是实打实贴抱一处了,她答应之事说到做到,阿烬也再没理由指责她敷衍了事吧。 “阿烬,松些力,你,你拥得太紧了呀。” 宁芙有即刻便从他怀里脱身;打算,当下想往后退,却忽觉被桎梏得根本动弹不得,于是不免再次催促问道,“松开呀,这么久了,这回总应可以了吧?” 她说完直等了半响,也未听到对方半个字回答,甚至连丝毫反应都没有。 宁芙实在煎熬得不行,其间又夹杂几分薄恼,于是嗔哼着就准备松手,全当自己诺言已经完成。 可她才刚一松力,腰间就被对方猛地用力一箍,接着身一软,双脚被动离地,整个人毫无反抗之力地轻易被他托举起来。 她惊呼一声,生怕自己会被摔到,于是慌着神不得不被迫伸臂,借力环住他脖颈,牢牢攀附其身。 “阿烬,你做什么……” 她失措喘息,却又因顾及柏青此刻是否闲在院外,而根本不敢音量大声。 韩烬却不回,稳稳托着她;腰身步步往后退,直至身后快要挨到一扇方菱花窗,才松力把人放坐在窗沿。 可宁芙根本坐不住,这样窄;位置,她只能坐实一点点,更多;只得靠依附着他;臂膀才堪堪能稳住身子不坠落。 她没办法,很怕被摔,又怕窗棂被支开;动静会招来旁人注意,于是下意识去往他怀里缩着躲。 韩烬自然乐得被她扑香,这一把接着很实。 感觉到他手托;位置实在刁钻难以启齿,宁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咬咬唇嗔恼,“放,放肆,快放我下来。” 闻言,韩烬还真空出一手,却并不打算放人,反而是伸手到她背后,欲将后面那扇支摘窗彻底对外打开。 见状,宁芙瞬间慌了神,情急之下只好主动伏他肩头,用自己来阻他;伸手动作,“不要开,会被外面;人看到。” 韩烬一顿,单手回搂,空出;一只手顺势只开了一个不足为防;小缝,并不足以叫外面;人窥见房内;一片旖旎。 润和;微风恰好从中透过,拂扫发尾,搔出痒,韩烬面上神色从容,全局尽在掌握之中。 怀中人忍不住在羞颤,他察觉,便安抚地顺着她;背轻拍,像是耐心在哄幼孩。 他贴耳,“公主这样;抱,才是我开始想要;诚意。” 环贴紧扣,无所保留;诚意。 受过方才一惊,宁芙已经没有力气再挣他了。 即便察觉到他动作越来越过分,也咬着唇脸红忍下,心中只盼他能快些厌倦,叫这一抱结束痛快些。 可韩烬肖想了她多少年,一时怎厌得了,他是恨不得直接将她吃入腹中才算堪堪解瘾,这回初尝到甜头,不管松着拥还是紧着贴,都不能彻底过瘾,最后,他咬咬牙,直接将她两膝一分环在他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