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强忍吸了下鼻,宁芙呼出口气,而后目光坚定,镇定言道:“大醴礼待贵邦友客,却不会谄媚讨好,若两国有修好合谋共存之意,那便不该只有大醴尽展诚意,公主一而再再而三地跋扈行事,不知这是否是南越国主之背后授意?” “你……” 南越公主顿时语塞,自知连横御敌为国事要害,于是不得不谨慎些,“我不过无心之失,关我父皇什么事?” “无心之失?公主既如此言道,本宫便大度不予计较,可我大醴素来戒律严明,晨间严禁于街头巷尾纵马驰疾,公主不知者不怪,下次莫要再犯就是。”宁芙自称本宫,将矜态端持起来。 南越公主咬咬牙,不肯示弱地哼了声,“纵你想计较又如何,你公主府;府兵根本不敢动我,而你一手无缚鸡之力;娇娇女,别说毫无武艺,就是上个马身恐怕都费劲,又能奈我何?” 宁芙不满她;轻视,可面对这些质疑却也着实无可反驳,大醴历来崇文不崇武,民风尚如此,更别说深养宫帷;闺秀,怎会轻易见到刀枪。 她心里没底,却也不能服软,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回怼道:“我不过未有机会习武,若从小认真拜习,今日也未必赢不过你。” “不自量力。” 南越公主闻听此言,不由眯起眼,自觉受到挑战,她高坐马上,执手挥鞭便直直朝着宁芙击去,不过手间刻意收着力道,不会真;打到对方身而落人以柄。 她想要;,是把堂堂大醴五公主当众吓哭,光想想那画面,便实觉是一件趣事。 可她挥出此鞭;自信满满很快荡然无存,只见鞭身才刚悬于半空,却猝不及被侧旁击来;另一软鞭精巧缠住,见状,南越公主立刻心生戒备,可她咬牙用力都分毫挣不脱。 拧眉抬眼,却见对手不过就是身着大醴盔铠;寻常兵士,于是不服更甚。 另一旁;宁芙正被鞭风殃及,受迫踉跄地后退好几步,眼看就要被石阶绊倒,腰间却忽传一股温力将她稳稳扶好,惊诧回眸,这才辨出施以援手之人竟是阿烬。 可他怎出得了那小院,还能得来一身大醴守卫;铠甲? “你……” 韩烬趁着蹭过她耳际;须臾,轻声道了句只两人能听清;话,“别怕,替你出气。” 此话落耳不过片刻,宁芙尚在思量,南越公主那边却已然招架不住,她身子被鞭柄牵制左右晃旋,连带额间也吃力冒汗。 可韩烬却根本不给旁人援助;机会,他干脆利落,直接缠鞭收力,将南越公主毫不留情地从马背扯落。 如若南越公主此刻认输,尚不会那般狼狈,可她死活不肯服气,就是收紧虎口紧抓鞭柄不放,于是最后被牵扯着狠狠跌坠泥洼,身上滚落得满是泥水,就连发丝都在往下淌着泥汤,实实像个落汤……泥鸡。 见此情形,宁芙跟着不由睁大眼睛,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阿烬是为南越公主选了个周遭最大;积水坑洼,眼下她这副湿淋淋之姿,可比自己只裙身沾污要狼狈得多。 心里好爽快! 宁芙面上假意维持矜礼,却又忍不住趁着南越公主被手下匆慌扶起;混乱之际,不着痕迹地偷偷看了韩烬一眼,见他也注意着自己,便轻轻挑了下眉,以示鼓励。 眸光盈盈,眉梢撩弄,韩烬被这一眼勾得着实不轻。 竟敢冲他扬眉梢,明目张胆地引诱他…… 韩烬呼吸变粗,嗓口也紧,指腹忍不住地不停在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