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谢言笙左手有血珠留下,忙心慌拉扯住身侧宁桀;手臂,“二哥,现在能不能叫停啊,言笙一定是扯到旧伤了。” 宁桀眉心也拧得紧,默了默,才涩意出声:“她向来要强,此时叫停便等于投降认输,你是她好友,该知她宁愿败,也不会降。” 宁芙眼眶润湿,只好不再多言。 南越公主嘴角扯出嘲弄与得意;笑意,她用力挥落最后一鞭,实实打在谢言笙右肩之上,这一击几乎用了十成力道,谢言笙几步踉跄倒地,之后再想挣扎起身却根本用不上力气。 当即,她左肩疼得钻心。 南越公主高傲收鞭,笑容那般恣意傲然,她走近俯视目光,傲然道:“谢将军,别说我趁人之危啊,这回我可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我这最后一鞭若打在你左肩上,准叫你今后都再拿不起这把枪戟,怎么样,这回你服是不服?” 谢言笙疲惫阖眼没有回话,宁芙却再也受不了闺友受这般羞辱,于是不管宁桀在旁阻拦,怒气冲冲直接朝台上奔了过去,她冷冷沉着脸,伸手把谢言笙护在自己身后。 “谢将军并未使出全力,公主不过侥幸赢得一次,何必沾沾自喜至此。” 南越公主微眯眼,目光打量着她,“你是何人,敢来出这个头?” 宁芙偏头,看着谢言笙被两名侍卫搀扶着下去治伤,这才稍稍放心下来,她无意与南越公主过多纠缠,于是便模糊身份地回说,“我不过营中一寻常兵士,姓名不足挂齿,便不来扰公主;耳了。” 说完,宁芙转身欲走,打算跟着谢言笙;担架一同离开,宁桀也冲她使脱身眼色,可她还没迈出两步,不料竟被南越公主发现了身份端倪。 “寻常兵士?我看并未如此吧,难不成大醴男兵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竟会在耳上钻洞眼吗?” 宁芙一顿,忽觉耳边扬起一阵奇异;风,她背对着南越公主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二哥宁桀瞬间瞪大了眼睛,出声急厉,“芙儿!小心!” 扬起;鞭尾精准劈断她束发;冠,堪堪只差一寸,便抽到她脸上,瞬间,宁芙秀发随风张扬漫舞,她惊魂未定地转过身,看到南越公主冲她扬起戏谑;笑容。 她言辞轻佻,简直不像个女子,“呦,这么美;妞,是在场哪位将军;帐中娇?” 此话落,在场众位大醴臣将瞬间变了脸色,于是纷纷恭敬跪地伏首,“微臣等,参见五公主!” 南越公主目光一顿,笑意变得更深,却不含什么好意,“竟是大醴;……贵族公主。” 眼看她要继续与自己纠缠,宁芙只好回身给二哥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去照看言笙,宁桀有所犹豫,但看宁芙已表明身份,周围不少将领都在,于是这才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南越公主再次开口:“你想替旁人出头,也可以,那你来打败我。” 说完,她挑衅一般把粗鞭往前收扯,空气中瞬间炸出一声震耳;脆响。 宁芙默了默,声音软柔:“我不会武艺。” 南越公主抬了下眉,又讽嘲地长长地“哦”了一声,说:“原来是空打雷,没雨点,方才看你气势汹汹地挡在前面,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只是个绣花枕头,那你来兵营做什么,不如好好待在宫里去绣女红。” 她说完,一众南越人也在旁随声附和着大笑,而更多;大醴兵将则护主地拔剑威慑。 宁芙示意他们收手,她能感觉出南越公主对自己明显;排斥与敌意,南越朝大醴岁岁献礼贡,进民进奴,她心怀不满又不能明面显露,于是便借着比武去宣泄,一开始她瞅准了言笙,而现在,她又将目标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顿了顿,宁芙看着她镇静开口:“何必以己之长,攻人之短?京中闺秀是善女红,可也远远不止如此,她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也照样熟稔不逊色,术业有专攻,大家不过生活环境不同,所行自然有异。我敬重巾帼女英雄;飒爽风范,却也从不认为闺门之女便矮其一等,人人努力活着,都该受得尊敬,不知公主;优越之感从何而来?” “看着娇娇弱弱,倒是伶牙俐齿。” 南越公主收回鞭,言语嗤笑,“我没有看不起任何人,五公主可别忘了,方才谢将军已经败给了我,纵军武之人都胜不了我,你这般;,恐怕我还未挥鞭,便要吓得梨花带雨,泣涕涟涟了。” 闻言,宁芙只觉得这人实在可恶,她正想出声反驳,可这时,南越公主身侧一心腹之人忽;冲她附耳私语几句,眼看南越公主神色更加傲然,宁芙也立刻提高了警惕。 那人退下,南越公主则高扬下巴上前一步,眯着眼笑,“怪不得呢,原来五公主方才被我们南越一奴隶都给吓得花容失色,那些贱奴,平日里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不想竟能叫大醴;五公主惊恐生了惧,想想真是好笑。” 听南越公主口中明里暗里打压着大醴,宁芙不禁微微皱眉,而且,她当时并不是被那奴隶吓到,而是怕血腥,更怕随意草菅了人命。 眼下闻听南越公主;随意口吻,宁芙便知,那些人在南越;境遇想来也不会好到哪去。 宁芙收眸:“比擂;结果我们认,再这样继续纠缠下去对双方皆无益,你究竟想如何?” 南越公主似早思谋好一般,闻言几乎没有犹豫,直接提议说:“不如,五公主亲自降贵去驯服一奴,半月之内,只要你肯叫他心甘情愿当众受你实实在在;十鞭,我便从此不再提谢将军今日败在我手之事,如若不能,我便要你亲口说‘大醴公主对南越公主心服口服’。这个条件,不知五公主敢不敢应?” 宁芙抿唇犹豫,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