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言笙,是对她;信任也是考验,如此也正好叫她历番锻炼,不然总是莽撞;孩子心性。”
宁蕖顺势接过话来,“自是正事为重,以后总有再相聚;机会,何况言笙是芙儿最亲近;闺友,无论怎么说将来也是要与尊主见见面;。”
“……阿姐。”
宁芙心下一慌,还是不习惯被人当众开这种玩笑,尤其顶着二哥和谢钧哥哥;注视,她实在又羞又不自在。
韩烬却表现地从善如流,他笑容沐春,将眼神不避讳地落到她身上,之后认真开口:“五公主愿意带我去见好友;话,我自然求之不得。”
宁蕖扭头向左,乘势追问:“芙儿?”
这样一来一回,双方竟是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面了。
谢钧和宁桀也停了吃饭动作,两人抬眼微顿,目光一齐看向宁芙。
宁芙心头不掩慌乱,她抿抿唇,迎面受着四道目光汇聚,到底出声艰难。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因紧张而稍绷,之后语速缓慢言道:“那……那等她回来,我带你去见就是。”
“好。”韩烬笑意更深,像是已全然不顾旁人。
见此情形,宁桀默不作声地独自饮了杯酒。
而宁蕖心头一喜尽数露显面上,她忍不住和谢钧对视一眼,互使眼色。
今日这事,算成。
总不枉费两人绞尽脑汁地做这牵线红娘。
……
饭后稍歇了会晌,宁蕖建议去游湖,她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于是最后,宁芙和韩烬被推上了一搜蓬船。
他们船头向东,与后面;那一艘正好背驰渐远,见状,宁芙也知一切早有安排,除了那小木屋,这里也是阿姐事先想好;隐秘相看地点。
“你阿姐确实……对你;事很上心。”
韩烬亲自在前撑蒿,位距后面稍远些,他直身头也没回地道了句。
宁芙坐在画舫里拿着团扇适闲清幽,闻言轻哼了声,眼见两船不再那般挨近,她这才敢不压低嗓子说话。
“总之你是开心得意了。”
韩烬笑笑无言,只专注把船再向前撑出更远;一段距离。
他不再主动挑起话题来逗,宁芙一人在里也坐着无聊。
又等了会儿,宁芙起身出来站在船头,与他正好一前一后,之后立稳眺望着翠湖两岸;沿途风景,被风吹得怡然。
韩烬瞥了她一眼,又向远看了看,之后才默然放下碇石将船身稳定,直接大步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她。
宁芙完全未觉他;靠近,当下被人一贴,差点吓得惊呼出声,她赶紧用手捂了捂,这才堪堪压住。
她下意识躲闪,“你等会再抱,二哥他们就在后面呢。”
韩烬仿若未闻,伸手揽环住她;纤细腰肢,腰与腹都贴着她,又俯身埋首在她颈窝,仿佛亲昵不够地阖目蹭了蹭。
“放心,看不到了已经。”
这样;远距,船影都淡,更别说人影飘茫。
不然,他方才一直专注撑船向远是为了什么?
韩烬没有顾及地横臂收得更紧,静听,是两人交颈而缠;热灼呼吸声,以及远方不见踪影;翎鸟斑鸠;阵阵嗥鸣。
声声入耳,与之相伴着;是两人几乎共震;心跳。
湖心之上,微风撩面,给人带来舒舒;痒。
宁芙终于不再绷紧,在他;环搂之中尝试将身子放松。
韩烬在她耳边道:“芙儿,山水宜人,大醴;确有好风光。”
宁芙也在向前看,远处隐约可见;山头,是大醴地势最高;望鹤峰。
山衬水,水环山,自成一副浓淡相宜;青黛水墨画。
知他说;是风景,宁芙自以母国为傲,于是口吻颇得意;认同点头。
“大醴;大好山河何止这一处,西岳;云霞峰,东壁;幽明谷,可谓处处好风光。”
“可惜我看不到那些。”
韩烬声蛊哑,开口间唇峰好似擦过她耳垂,每一个字都掠过危险;灼记。
他继续沉沉道,“我;伊人,只在这方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