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教授,你似乎体力透支得厉害,不要为我伤神了,快回去休息吧。” 连乔战辰都查不到问题所在,苏若星对尸检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她只能接受现实,认命。 被判刑,是迟早的事。 “乔教授,你……要不在我判刑前,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一下。” “……” 一直在思考突破口的乔战辰,突然被“离婚”二字扎到心脏,眼底猩红了一片。 他真想狠狠敲一下苏若星的小脑袋,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但这个时候,没时间说感情的事。 乔战辰敛起心神,“苏教授,你把事发的情况再跟我详细讲述一遍,越详细越好。” 苏若星就把到会所前前后后的整个经过都描述了一遍。 乔战辰听得脸色越来越阴,越来越沉。 “等等,你刚才说,敲门的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 听到秦康伯对小姑娘动手动脚,乔战辰打断苏若星的话, “最高明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你仔细回忆一下小姑娘言行举止的每一个细节。 她是当时唯一一个能跟秦康伯近距离接触的人,她最有可疑。” 苏若星的眼里闪过一抹光华, “你说得对,眼睛往往会欺骗我们,她看起来是一个最无辜的受害者,警方对她做完笔录,就放了她。” 苏若星努力回忆, “她当时被秦康伯压住,显得很害怕,不知所措,没有反抗。似乎是任由着秦康伯亲她,摸她……” “等等,当时,她的手放在什么位置?”乔战辰再度打断。 可惜,苏若星怎么都回忆不起那些细节了, “可能我当时没好意思看得太仔细,或者是角度的原因,没有看到,只看到他们在亲嘴。 我当时还在想,这女生也太胆小了,怎么能连挣扎都不敢?我就一心想保护她,连忙动了手。” 乔战辰的薄唇紧紧抿起一道冷酷的弧度,看似自言自语, “挣扎是本能,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她为什么不能挣扎?因为她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 只有近距离接触,她才能达成目的。所以,她必须强行忍着。” “确实,我看到一个小女生跟一个能当她父亲的人接吻,我都感到很不适应。” 苏若星想起那个画面,胃部就一阵翻江倒海, “她居然能忍得住,不做任何反抗,甚至连推攘都没有。” 苏若星感觉自己不是不能接受忘年恋,但人家年龄差距大的情侣或夫妻,好歹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 可小姑娘当时是第一次见秦康伯,然后被强行压倒。 她怎么会还能静静地躺着,让他拱? 倏地,苏若星的脑海里灵光一闪, “我想起来了,我扎了秦康伯一针后,秦康伯没了动静。 小姑娘看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你杀了他’。现在想来,她好像知道秦康伯死了似的。 连我一个医生,都以为秦康伯是晕倒,为什么她这么快能知道秦康伯死了? 而且,我当时并没有看到她有试探鼻息什么的特殊动作。” “果然有问题。” 乔战辰立即挺直了背脊,犀利如鹰隼的眸光再度扫视秦康伯的尸体, “一个人没了动静,有可能是睡着,晕倒,她的第一反应,却是他死了? 只有凶手本人,才会出现这种失误,把早已知道的结果,脱口而出。” 破解小姑娘才是真正的凶手,苏若星颓废的心态一扫而光, “乔教授,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破解不了小姑娘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杀人而不留痕迹。 秦康伯的全身我们都查遍了,连五脏六腑也都验过……” “全身?” 乔战辰瞬间有了灵感,低低的笑声在胸腔里一阵震颤,“不,我们还漏了一个重要部位。” 苏若星立即像打了鸡血般,心底一抹希望油然而生, “乔教授你解开谜底了?到底是哪个重要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