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的一句话瞬间就提醒了施望久。
对啊!他西南六诏可不是只有他们一个施浪诏!
其他各部也有支援自己的可能!
只是……
一瞬间好似想到了什么,施望久原本还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愁容。
程处默这时候就算是不问,也知道施望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可还是要装作关心的问道:“王上是有什么顾虑?”
听到询问,施望久一时间有些纠结起来。
最后好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看着程处默开口说道:“程将军有所不知,虽然我西南六诏同出一脉,但这么多年了,总归还是有些隔阂在的,想要联合,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程处默听到这话,微微颔首,最后问道:“所以呢?”
这一声反问,差点将施望久给噎死!
他原本想要程处默听出来自己的弦外之音,谁知道自己说了半天全都白说了!
眼瞅着程处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施望久便直截了当道:“程将军,本王的意思是你看看能不能和晋王殿下说上一声,让他和其他各部说上一声,先帮着我施浪诏将这次麻烦应付过去?”
听到这话,程处默顿时恍然大悟,可随后又露出一抹为难之色。
“王上,这事儿怕是有些难办啊,殿下无心插手你们这边的事情,毕竟先前你们给殿下的印象不是很好。”
施望久闻言面露难色,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如果李宽不管他们了,岂不是说他们西南六诏要独面吐蕃?
甚至还有可能是其他各部和吐蕃共同对付他施浪诏。
想到这里,施望久便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就连看向程处默的眼神中都带了几分慌乱。
“将军,你可一定要帮这个忙啊!”
“只要将军肯和殿下美言几句,本王必有重谢!”
见程处默听到这话有些迟疑起来,施望久急忙吩咐手下将一箱子珠宝抬了上来。
看着那不小的箱子,程处默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罢了,王上放心,本将军回去之后自会和殿下言明此间情况,力劝殿下为施浪诏多想想对策,另外几个部落如何回应,那就不是本将军能够左右的了。”
而施望久自然是清楚,只要程处默回去说了,而李宽也答应说话,那西南六诏不敢说铁板一块,但也绝对不会背后捅自己的刀子。
毕竟,西南六诏法理上还是大唐的附庸,他们不敢得罪吐蕃不假,但更不敢得罪大唐。
“那就有劳将军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施望久这才恭恭敬敬的将程处默送走。
而从施望久这里回来之后,程处默便第一时间带着宝箱来到了李宽这里。
当看到那一大箱子珠宝的时候,李宽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都说西南六诏最富的便是这六部之王了,本王原本还想着他们再富也富不到哪里去,谁知道都这时候了,他施望久还能拿出来这么多好东西。”
程处默听到这话,笑着回应道:“殿下是没看到,那施望久当时拿出来这一箱珠宝的时候眼睛都没眨,可见其手中怕是还有不少好东西。”
“再多也是死物,这时候拿出来这么多,可见他是真的怕了,既然怕了那就好办了。”
李宽笑着说了一句,随后看向李玉。
“派人去成都,让许敬宗带着本王的书信去其他五部聊聊,告诉他们该知道的。”
“是!”
……
吐蕃大相禄东赞之子被杀,消息也迅速传开,西南六诏这段时间其实都在关注施浪诏和吐蕃之间的战事。
如今听到赞悉若死了的消息,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得到,吐蕃必定会进行报复。
所以,所有人都在等着开战的消息。
只是吐蕃这边还没没有动作,成都来的使者便开始行动起来。
许敬宗接到李宽的命令之后,不等李宽回到成都,便开始忙碌起来,这第一站便来到了蒙舍诏。
而张乐进在得知大唐使者来的消息之后,还多少有些好奇。
不知道这许敬宗来自己这里做什么,但无论如何,这人是不能怠慢的。
当许敬宗来到大殿的时候,还没有开始行礼,张乐进便笑着摆了摆手。
“唐使不必多礼,快快入座。”
许敬宗闻言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这张乐进居然对唐使如此恭敬,但也只是一瞬,便坦然受之。
坐下之后,许敬宗便听到张乐进开口问道:“不知唐使这次前来,所谓何事?”
许敬宗笑了笑,解释道:“蒙舍诏王,本官此番来这里是受了晋王殿下的命令。”
“如今施浪诏战事将起,但我大唐和吐蕃尚有盟约立定,轻易不能动兵,而且两国开战,必定消耗巨大,成都现在还未有如此多的军械粮草,需要时间调集。”
“但西南六诏是我大唐羁縻之地,不容侵犯,因此晋王要我通知蒙舍诏王,西南六诏理应联合,共抗强敌。”
听到这话,张乐进却是没有着急答应下来,而是看着许敬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