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望久现在越想越觉得李宽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心中多少有些害怕。
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施望久看着施越沉声道:“不管此事是真是假,都要先将这事儿运作起来才行,你即刻联系一下城中的吐蕃使节,就说本王有要事相商,现在就去!”
施越此刻也不敢耽误,听到这话之后,忙不迭的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至于众人,这时候也是满脸紧张之色。
见无人说话,施望久便接着说道:“诸位若是无事就自行退下吧,切记这几日不要随意走动,留意身边可疑之人。”
听到这话,众人这才点了点头道:“臣等明白!”
随着众人退下,施望久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心中多少有些无奈。
自成都回来之后,他就一直觉得自己脑袋上好似悬着一把剑。
这执剑之人便是李宽,稍有不慎就会落下。
先前成都也不是没有来过强硬之人,但如同李宽这样的还真的不多见。
现如今处处找自己的麻烦,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现在的他只求吐蕃这里能够帮到自己,免得到时候被动。
施越这边倒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得了命令之后,便急匆匆来到吐蕃在梅城之中的据点。
说明来意之后,噶尔·赞悉若便面见了施越一次。
“大人今日前来,形色匆匆,所谓何事啊?”
看着神色淡淡的噶尔·赞悉若,施越心中无奈,急忙开口道:“在下来此是因为我王今日已经平安归来,他询问你们吐蕃的回信有了消息没有?”
一听这话,噶尔·赞悉若便是微微一愣,神色间满是好奇的看着施越。
“你将咱们先前的约定都说了?”
施越也不隐瞒,径直点了点头,显然是觉得这事儿并没有问题。
“全都说了,这事儿瞒不住,除非我兄长从成都回不来。”
噶尔·赞悉若诧异的看了一眼施越。
要知道,先前答应合作,是因为他们吐蕃以为的优柔寡断的施望久终于不再是障碍了,现如今对方回来,这施越还如此大胆,施望久还没有顾忌什么,显然是有些出乎噶尔·赞悉若的预料。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中疑惑,噶尔·赞悉若便看着施越开口道:“回信已经到了,我父交待此间一应军政事物,全都交给我来处置。”
听到这个消息,施越瞬间松了一口气。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说着,施越便看着噶尔·赞悉若开口道:“我家王上想要和你见一面,商议之后的事情。”
听闻施望久想见自己,噶尔·赞悉若瞬间就来了兴趣。
“有点意思,你家王上见我?为何?”
施越摇了摇头,解释道:“说来惭愧,这事儿我也不太清楚,但应当和大唐脱不开干系,我家王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而且大唐那边也有了动作,也是针对你们吐蕃的。”
说到这里,施越便抬头看向噶尔·赞悉若,发现对方明显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但此刻施越也是停止了言语,让噶尔·赞悉若心中不免有些慌张,眉头也微微蹙起。
“兹事体大,我这就随你去见你家王上。”
施越也不耽误,径直起身带着噶尔·赞悉若直奔王宫。
等到了王宫内,施望久和噶尔·赞悉若也终于第一次会面。
对于这位一直隐藏在梅城之中的吐蕃暗桩,施望久是知道的,但却一直没有直接接触过。
如今见面,两人难免会打量打量对方。
一番端详之后,施望久率先开口询问了一句。
“你就是吐蕃大相噶尔·禄东赞之子?”
噶尔·赞悉若微微颔首,躬身行了一礼。
“在下噶尔·赞悉若,见过王上。”
施望久招了招手,示意手下给噶尔·赞悉若赐座,等到对方坐下之后,施望久这才缓缓道:“本王刚刚从大唐归来,被那驻守成都的晋王交待了一项任务。”
“此事同你吐蕃有些关系,事关重大,本王不得不先见你一面。”
听到这话,噶尔·赞悉若看着施望久缓缓道:“此事来之前在下已经有所耳闻,不知道是何事让王上如此紧张,王上大可详细说说。”
施望久看了一眼噶尔·赞悉若,这才缓缓道:“大唐晋王要我发兵试探你们吐蕃是否有在西南六诏边境陈兵。”
听到李宽的打算,噶尔·赞悉若瞳孔骤然一缩,满是惊异的看着施望久。
“为何!?”
看了一眼惊讶不已的噶尔·赞悉若,施望久缓缓道:“这事儿到底还是有点玄乎,本王猜测是李宽的试探之计,应该是他听到了什么风声,比如说咱们是不是交流的很频繁。”
噶尔·赞悉若眉眼一眯,淡淡道:“如你所说,那就是有人泄露了咱们的联系。”
“此事尚不得知,但也要谨慎一些,叫你来便是想要告诉你,咱们恐怕要演一场戏才能知道李宽的意图。”
“演戏?演什么戏?”
噶尔·赞悉若满是好奇的看着施望久。
“在下愚钝,有些不太明白王上的意思,还请王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