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将他带到身边亲自教养,是以他与邹氏之间,可没有什么孺慕之情、养育之恩,他与邹氏之间这母子名分,就更让他厌烦!
只是即便宗法上对继子的要求并不严苛,他对邹氏的态度可以不若平常母子般尊重,却也不能动真格地对其打杀。
而这老妇,竟真就以此要挟住了他!
他怎能不气啊!
见安平岳果然停下,邹太夫人得意非凡,自认拿捏住了他,想了想,更得寸进尺地嚷嚷道。
“你女儿自己管不好下人,下人生了贪念,偷了她库里东西!倒拿着几张单子就想栽到我跟你弟弟头上?做梦去——”
啪——
猛然一声巨响,邹太夫人被吓得直吞了剩下那半句话。
屋中众人俱被这响声一惊,循声望去,原是安珞将手中茶盏砸到了桌上。
察觉到众人目光,安珞缓缓抬眸,收手——
那桌上茶盏瞬间裂成四半,盏中残余的茶汤淅淅沥沥地流下……
“报官吧。”
她懒得再废话。